秀容和秀瑤不睬她,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不是剛打了架嗎,誰要跟她們說話啊。
秀婷不過是個小姑娘,根本沒有那種意識,今兒打明天就好了,還是要湊上來要吃的,“那也是我大哥,我娘說了,沒分家就是一家人,你大哥就是我大哥,你的就是我的,快點拿來。”
秀容嗤道:“我的是你的,那你的也是我的,你把你姥爺那時候給你的吱嘎老虎給我吧。”
秀婷立刻道:“不行,那是我姥爺給我的。”
秀容冷笑,“不是一家人嗎?你姥爺就是我姥爺。”
秀婷不幹了,秀容拉著秀瑤就走,不搭理她,恰好秀麗也從屋裡出來,看著秀瑤便忽閃著大眼睛,“瑤瑤姐,我也要。”
秀瑤笑了笑,摸了一小把塞給她,秀麗就喜滋滋地在邊上吃。
而秀婷也從屋裡追出來見給秀麗不給她,越發地鬧騰,柳氏看見了,讓秀容不要逗妹妹,給她點。秀容才不樂意地給了她兩個,秀婷一個勁嫌少,說給秀麗的多,又知道秀容不肯多給,就去搶秀麗的。
秀麗被弄得哇哇哭。
這時候二嬸聽見也進來,啪的給了秀麗一巴掌,斥責道:“你個眼窩子淺沒見識的小蹄子,不就兩個破酸棗,值當你咧咧,再咧咧賣了你。”
柳氏蹙眉,卻還是笑道:“小孩子們就是吵吵把火的,今兒吵吵明兒就好,我們大人不用管。”
二嬸哼了一聲,卻理也沒理,只把秀麗拎回屋教訓去了,秀婷一看自己惹禍了,一溜煙的跑了。
柳氏知道二嬸是為什麼,孩子打架是藉口,時間就是因為自己家孩子多,她總覺得他們佔了便宜,所以對大房處處有不滿。
自從丫頭們那日打得天翻地覆的,二嬸就拉著臉跟大房欠她十萬吊錢似的,一直不跟柳氏說話,見了面假裝當沒見著,更不用說還說
話了。
村裡大人們如果撕破臉打架了,那是都尷尬嫉恨,回頭互相不說話,經常持續個一年兩年五六年的也有。可小孩子跟大人不一樣,剛打完,秀婷幾個就能再去招惹秀瑤幾個,根本不會覺得吵了架就不說話了,而是要一直說一直打,要讓她們對秀瑤幾個視而不見是不可能的,因為她們總是好奇想要秀瑤她們的東西,如果吵一架從此不打交道,豈不是虧大發了。
但是二嬸不想跟大房說話,就想丫頭們也不跟他們說話,所以她就教訓孩子。
秀嫻聽見娘跟二嬸說話,而二嬸不僅沒問好反而還冷著臉指桑罵槐地說,她頓時來氣了,聽見二嬸在東廂罵孩子,一腳踹開了門,站在門口衝著北屋嚷道:“我說二孃娘,這又不是下雨天閒著也是閒著你打孩子玩兒,一地的活兒還等著呢,秀麗犯什麼錯了,值當你吵吵把火的沒完沒了。”
說完她就等二嬸跟她對呢,結果二嬸卻沒吭腔,倒是秀麗哭著跑出來。
秀瑤朝她招手,秀麗跑過去,秀瑤給她擦了擦臉,又悄悄塞她嘴裡一塊糖,秀麗就又哭又樂,秀瑤朝她擺擺手,示意她別聲張,秀麗立刻點點頭。
秦揚看見了倒是沒像以往那樣推開她嫌她跟秀瑤說話,而是一副大度的樣子道:“哭什麼哭,以後讓你跟我姐姐玩兒就是了,我不嫌棄你的。”
秀麗又樂,“我也要跟姐姐去地裡,採花花,編籃子。”
秦揚一聽也嚷嚷著要去。
一連種了幾天地了,現在這塊地邊上只有一條河,水不多,太多人挑水,很快就需要排隊蹲著舀了。
於是老秦頭又抽調兩個年級小點不能幹重活的丫頭去舀水,秀瑤和秀婷是不能一塊的,一塊就掐架,秀瑤就領著秀麗去,秦揚自然也要跟著。
最開始的大家都很有秩序,鄉里鄉親的,都知道互相謙讓著,在下面舀水的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