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灌得他站不起來,可就算把他扔在那些花娘堆裡,他也只當是擺設了。
他不是什麼坐懷不亂,只是懂得愛惜感情,愛惜身體,除了她,別的女人只是女人,跟男人一樣,對他來說沒什麼兩樣。
第一次那樣的時候,他還有點抑鬱,以為自己是不是病了,面對著就算再漂亮的女人也是提不起興致的,反而是深沉的內疚和無限厭惡。
到這一刻他便真的感覺出來,她們對他沒有吸引力,就算她們花容月貌,可對他來說,不過是欣賞一盆山茶花的樣子。難道看到一盆美豔的山茶花,他也要慾望□。他笑,笑得無比自嘲,黑亮的眸子裡有欣喜流露,神情也變得溫柔。
陳燕蓉以為他心軟了,沒有男人面對她能說出狠絕的話,他們的狠和冷,不過是偽裝,不想被她操控罷了。
她慢慢地走到他跟前,抬手勾住他的頸,吐氣如蘭,“三哥,我知道你的心思。自然不會讓你為難。我把一切都給你,自然保你官運亨通,三哥……”媚聲細語,叫得人渾身發麻。
謝重陽淡淡地看著她,笑了笑,“陳小姐,對不住,謝某實在不能對一株看似珍品的茶花有什麼肖想慾望。”
陳燕蓉一愣,隨即猛然爆發,飛快都給了他一個巴掌,歇斯底里地喊道:“謝重陽,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本姑娘給你這麼多機會,到時候你不要後悔,就算你跪下求,本姑娘也不會看你一眼。”她聲音陰冷毒辣,指著謝重陽後面的紫檀木花隔,惡毒地道:“你要不要推開那裡看看?”
謝重陽一怔,回身望去,陳燕蓉房間開闊,寢室便由形狀各異的紫檀木花隔隔開的,有的做成多寶格,有的做成書架,也有的變成花架。他面對的是一副雕成大鵬出水的樣子,雕工細密精緻,堪稱絕世。
陳燕蓉笑得嫵媚至極,眉梢眼角的乖戾狠毒卻完全流露出來,“三哥不想看看那後面有什麼?三哥那麼口口聲聲地說愛她,怎麼就沒有感應她會有危險?”
謝重陽胸口一陣發悶,疾步過去。
陳燕蓉笑道:“三哥,你可要小心。這紫檀木很重。還有啊,三哥是讀書人,不知道一些江湖的伎倆。三哥聽說過一種火蠶絲嗎?其實是透明的,可是卻堅硬鋒利,那麼輕輕一拉,瞬間便能割下人的頭顱……”
謝重陽心口絞痛,指尖頓時顫抖起來。
陳燕蓉繼續笑,“三哥,你說如果這樣密密麻麻地佈下來,一個人的身體有多少地方?到時候血肉……怎麼,三哥也會怕?燕蓉還以為三哥雖然是讀書人,可卻是坐懷不亂,臨危不懼呢。”
她舉手勾著他的頸,深情地看著他,纖細地手指在花隔幾處按了按,那沉重的花隔便發出扎扎的聲音。
屋內火籠裡發出白霜炭輕輕爆裂的聲音,“噼啪,噼啪”,謝重陽感覺耳朵盲了一樣,只能聽見自己腦袋兩側血液汩汩地流,她坐在那裡,渾身僵直,身體被幾根木棍支撐著。
她臉上一片慍怒,卻沒有驚懼,對上他的眼,她惱怒更盛,狠狠地剜著陳燕蓉。
陳燕蓉偎在謝重陽懷裡,嬌笑道:“三哥,我對嫂子好吧。如果沒有那幾根棍子,她一亂動,那可就見閻王去咯。”
她咯咯地一陣笑,似是嬌弱不勝力一般,伏在他懷裡。
謝重陽深深地盯著喜妹,卻怎麼都看不到她周圍有什麼絲,爐火啪地一爆,火光頓起,便在她頸下果真看到一絲光華飛瀉。
他頓時如被人攪住了心臟般透不過氣,喉頭火辣辣的一個字都說不出。
他只知道會有危險,但是陳燕蓉向來一副嬌弱的樣子,不曾施展什麼手段,雖然他聽說過很多關於暗暗調查她的或者想殺她的或者跟她合作的男人,不計其數地消失在她的手下。他竟然一直沒有當真的,竟然……
他寧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