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幾歲,卻板著一張臉讓人很不舒服。尤其對喜妹,每次見面都冷冷的不熱情。
喜妹原本叫韓二包叔的,可現在礙著謝二叔,就只能叫姥爺。韓二包見他們來,讓女婿招呼。謝二叔跟喜妹冷淡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她的問好,然後問她要什麼貨。喜妹報了貨名兒,韓二包便開始張羅著給她辦貨。喜妹看他乾瘦的身子累得熱汗嘩啦嘩啦的,主動幫幫忙,給他搬搬重的東西。
清點了貨物,喜妹便暫時放在韓二包家門口,說等驢車來了再裝。她看了看天色,時間尚早,便跟謝二叔打聽謝重陽如何了。
謝二叔冷冷道:“他們已經走了,不在我那裡。”
韓二包因為方才喜妹幫他搬東西,便道:“他們也沒回去,要在吳家醫館住兩天呢,吳先生說謝家老三得連著針灸幾天。”
喜妹忙道了謝,請他幫忙看著貨,又買了兩封點心要去醫館。結果出門她一轉身,便見一梳著沖天辮的少年張牙舞爪地衝過來,口裡嗷嗷地胡亂大叫著。後面馬上一華服少年,鞭子甩得“啪啪”響,一副要縱馬踩死他的架勢。
喜妹怕馬踩到自己的貨,忙往裡搬了搬那壇杏花村,誰知道後面馬上那人“啪”得一鞭子甩過來,嚇得沖天辮嗷嚎地張著手臂朝撲向喜妹,她下意識一躲,沖天辮“撲通”一聲不偏不倚壓在她的貨上,鞭子也越過上空抽向她。喜妹眼疾手快,抬手一捉,準確地抓到鞭稍,手心卻被抽得火辣辣刺疼,氣得她死力一扯,怒斥道:“下來!”
馬上那華服少年收勢不住,被馬奔前的慣性和喜妹的拖拉一角力,“骨碌”一下子從馬上摔下來,“撲通”又是一聲,砸在方才撲地的沖天辮後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