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妹待別人看不見的時候悄悄問謝重陽,“身體可有不舒服?”
謝重陽笑了笑,不讓她插手,“好著呢,從荊先生離開的時候就完全好了。你坐著,幫我把碗盤分一分,粉花的是劉嬸子家的,藍花的是隔壁李大娘家……”
聽他說得分毫不差,喜妹歪了頭笑眯眯地望著他,雖說他是個標準的讀書人,一身的書卷文氣,可鍋碗瓢盆間卻也別有一番看頭呢。原本他病著她心疼他覺得他柔弱,現在再看他實在是個外秀內強的男人,出得官場入得田鄉,伏在鍋臺上的樣子也沒半點違和感,她算是找了個全才男人?她吃吃地笑。
謝重陽瞄了一眼門口刷箅子的大嫂,朝喜妹笑了笑,小聲提醒她,“喂,傻笑什麼呢。”笑得那般盪漾,讓他都要臉紅。
喜妹忙垂首唸叨:“粉劉嬸子,藍李大娘……”
等收拾利索,喜妹終於得了一點空去跟師父和孟永良幾個商量染坊的事情,溝通一下這幾個月的運作情況。結果她進了孟婆子屋剛要上炕,謝婆子在外面喊她,“喜妹,喜妹,怎麼一轉身人就不見啦?”
孟婆子給喜妹使眼色,“甭理她,你沒看她那得意樣兒,都要上天了。從知道重陽得了童生時候,就恨不得翹上天去……”她學著謝婆子的樣子,叉著腰,歪著頭,挑著眼兒,鼓著嘴兒,“啊……重陽治好了病,又考了功名,老天爺有眼,知道我日日夜夜地禱告,可得好好擺幾桌,大擺幾桌,讓鄰里們都知道知道。別捨不得花錢,把櫃上的錢,匣子裡的錢,都拿出來,狠狠地擺幾桌,置辦最好的酒菜,可不能比人家差半分……”她學得忍不住笑,壓低了聲音道:“你是沒見著,讓人又氣又好笑。”
孟永良忙求道:“好老孃,快好了吧,跟喜妹說這個幹嘛。重陽身體好了,又得了功名,別說謝嬸子高興,連我和秀財都高興壞了,樂得要大擺幾桌。頭前兒你也說重陽治好了病不管考試如何都要回來熱鬧熱鬧呢。”說著出去招呼謝婆子進來。
謝婆子看孟永良接她,不樂意地道:“喜妹呢?”
孟永良笑道:“嬸子,喜妹剛得空坐下跟俺娘說句話兒。重陽呢?”
謝婆子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麼又算了,“跟秀財算賬呢。我想說拿些錢,我們回榆樹村擺上個十幾桌,那裡都是親朋好友的,不能吝嗇。”
孟永良道:“該當的。嬸子進去坐,我去找重陽秀財說話。”
謝婆子進了屋看喜妹大喇喇地坐在炕頭上,正對著頭跟孟婆子說話,看一塊藍底白花的布,不禁哼了一聲,“媳婦兒現在倒是學會溜縫了,轉眼就不見。”
喜妹忙起身讓她上炕,“娘你坐,我來幫師父看看布。”
謝婆子又說要回榆樹村辦酒席的事情。
孟婆子一聽哼了一聲,沒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可以圓房了,汗~~~~~~~我著急個什麼勁兒呀,哈哈哈哈。明天如果更就是十點半到午飯前,如果沒更就是大桃花忙昏了,親們就別等啦。我估摸著肯定會更。俺是朵有組織有紀律言出必行的桃花,嘿嘿。
麼麼親們,俺去碼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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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兩情繾綣 ...
喜妹略一沉吟,道:“娘,我看先算了吧。等來年小九哥考上秀才一起擺就好了,現在都忙著收麥子呢,也沒那麼多功夫。”
謝婆子冷笑道:“沒功夫?誰沒功夫?我倒看看誰不來呢。別看你二嫂子孃家天天牛哄哄的,這個時候我請客,只怕他們來得不要太快呢!你給我支幾兩銀子,我們回家辦,不能太寒酸。畢竟現在開了染坊,又治好了病,重陽考了小老爺,這是三喜臨門,怎麼能不請?”
她猶豫了一下,“娘,我看還是先緩緩,跟爹和大哥大嫂他們商量下,現在這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