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說,風雨飄搖裡,不為貧窮分開。富貴溫柔裡,不為驕奢淫逸成仇。分離的日子,日日為她祝福,相處的日子,貪戀她的每一絲氣息,就是他對她的刻骨銘心。
可他醉了,意識陷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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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多好的酒,是不是上頭,宿醉都會讓人頭疼欲裂。
而謝重陽確定自己沒喝太多,比起醉,起碼還差很大一截。可他就是醉了,然後幾乎沒有一點印象。他只記得喜妹來看他,很生氣,他去追,她轉身就跑,她一直跑,他一直追,追了足足一夜。
他有些懊悔,做個夢為什麼這麼費勁,她為什麼就不能老老實實地趴在他懷裡呢?
胸口微沉,有人伏在他胸口酣睡。
他睜開眼,入目是滿頭烏黑髮絲,內衫半褪,春光明媚。
他猛然驚醒,匆忙起身,繫腰帶的時候手都哆嗦起來。
陳燕蓉慌亂地掩住身體,嚶嚶啜泣,“三哥?”
謝重陽嘆了口氣,舉步欲走。
陳燕蓉哭泣著喊他,“三哥,你,你真的這樣狠心?”
謝重陽頓住腳步,冷冷道:“陳小姐,在下覺得你是聰明人,所以才說那番話。既然陳小姐絲毫不顧忌,非要破壞那種默契,要把臉皮撕破,我想我真的沒有理由一個人演戲。”
陳燕蓉裹著身體,雪白的肩膀露在空氣中,恨恨道:“謝重陽,你,你當真要吃幹抹淨,來個死不認賬嗎?”
謝重陽蹙眉,回過神去,毫無顧忌地盯著她,認認真真地道:“陳小姐,你錯了。我謝重陽向來光明磊落,事無不可對人言。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劣跡。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情,不可能一點感覺沒有。陳小姐是聰明人,難道就要把在下當傻子不成?”
陳燕蓉臉色陰沉,目光狠辣地盯著他,不復先前的溫柔,“難道先生以為燕蓉在做戲?先生,可真會傷人。”
謝重陽毫不領情,冷冷道:“陳小姐,你既然要破壞我們之前的默契,在下實在找不出什麼理由來繼續,又以何種身份心態繼續。難道陳小姐只是想多要一個裙下之臣,入幕之賓麼?”
他終是低估了她,以為她真的是一個靠智慧贏得所需之人,不是靠美色,至少不會對自己用美人計。
陳燕蓉起身下床,雪白的床單鬆鬆地裹著曼妙的胴體,高聳的酥胸若隱若現,曲線玲瓏,完美呈現。
“三哥就這樣走,若是家父知道,一定會打死我們兩個。”
謝重陽反唇相譏,“只怕陳大人到時候都要瞧陳小姐眼神下菜了。陳小姐出身名門,向來目下無塵,如今這般光景,即便外人當真,只怕也要落一個陳小姐深閨寂寞,勾引家中西席的罪名了。”
陳燕蓉笑道:“三哥真是殘忍,說翻臉就翻臉。難道三哥素日裡就不存了覬覦之心嗎?難說半推半就了。”
謝重陽定定地看著她,“陳小姐是不承認在酒中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