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子哼了一聲,將衣服一摔起身出去了。
謝婆子得意地悠哉悠哉地啃著西瓜。這些日子她算想明白了,喜妹是她兒媳婦,怎麼就跟孟婆子好?要想讓喜妹對謝家好,那就得讓她跟孟婆子壞一點。自己以前想著是對喜妹使勁,逼著她這樣那樣,其實是錯的,得奔著孟婆子使勁。
她偷偷地樂,吃了一會西瓜便抱著孫子出去巡視一番。
喜妹和謝重陽去韓家吃酒回來,一進門小夥計便立刻悄悄告訴她,“老闆,你家婆婆可來了呢。”
喜妹立刻警惕起來,跟謝重陽趕緊回家。進了院子沒看到謝婆子,她便拉著謝重陽去東院找,門卻從裡面關著,隱約聽著孟婆子在訓斥什麼。喜妹忙又轉到屋後去聽,一聽之下嚇了一跳,竟然是師父知道了孟永良和宋寡婦的事情,正凶巴巴地教訓呢。
師父跟張老爹可不一樣,老爹是看著兇,實際對孫秀財是有期望的。師父對宋寡婦可是向來沒好感,雖然沒說過宋寡婦的壞話,可是平日都一副談也不想談的架勢。
喜妹忙跑去跟謝重陽說了,“這可怎麼辦?師父發火呢。”
謝重陽想了想,“去敲門吧,把韓少爺給的回禮放下,然後我們陪著說說話,談談師父口風。”
喜妹覺得在理,敲了半天門孟永良才出來應,他微垂了頭,無精打采的樣子。喜妹朝裡看了一眼,藉著院子裡晾著的衣服遮擋問孟永良怎麼回事。
孟永良搖搖頭,“我娘也不知道哪裡聽來兩句話,逼著我發毒誓呢,沒有的事兒,我怎麼說,妹子,你去勸勸她吧,再逼我,我要回東家去了。”
喜妹忙留住他,“大勇哥你先去忙,我和小九哥去看看師父。”
孟婆子正在屋裡生氣,鼻子一鼓一鼓的,胸脯起伏不定。喜妹笑著上前給她順氣,“師父,這是怎麼啦?大勇哥那麼孝順也會被訓?”
孟婆子瞪著她,“丫頭,你跟師父說實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和宋寡婦有一腿?”
喜妹詫異道:“師父,你說啥呢,什麼一腿兩腿?”
孟婆子哼道:“你甭跟我打馬虎眼,說實話。要不你可別怪師父說不好聽的來。”
喜妹忙道:“師父,你是不是聽人家嚼舌頭啦?你去大孟家莊那兩天,宋嫂子來進貨。我正好有話兒要捎給我婆婆和美鳳妹子。恰好小九哥那邊有事兒,韓少爺打發人叫我,我沒空回去,就讓大勇哥幫忙。他順路和宋嫂子一道。師父,你說同村的,一道不能不說話吧?再說人家宋嫂子還有王婆子和她老頭子跟著呢,這是誰呀,這麼吃飽了撐的,淨嚼舌頭。”
孟婆子也不拐彎抹角,氣呼呼道:“還有誰,你那個好婆婆唄。真是得了好不知道見好就收,自己無事忙還要管人家閒事。”
喜妹忙寬慰她,又怕謝重陽不舒服,便道:“小九哥,你去看看娘在哪裡,讓她來跟師父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呀,說開了大家沒誤會。”
謝重陽忙勸了孟婆子兩句,又出去找謝婆子。
作者有話要說:大桃花常常思考一個問題:
當我們從青春年少走到成熟安定的時候。曾經一條新圍脖,一個洋娃娃,一條新紗巾都能讓我們快樂得睡不著,而如今快樂是不是越來越少,越來越無奈?買再多的衣服,吃再多的美食,那快樂也都是短短的那麼一瞬。
為什麼快樂會隨著成長越來越少?為什麼責任越多,壓力越大,無奈越多的時候我們自己的快樂會少?
這個問題沒有標準答案,人長大就會負擔責任,關鍵看你把焦點集中在那裡。問題永遠無法徹底解決,矛盾總是層出不窮,人生在世,只有“變”和“沒”是永恆的。
所以啦,把我們有限的精力投入到熱愛家人,熱愛自己,尋找生活樂趣和動力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