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的力氣,喜妹被他拽了個踉蹌,一下子撲在他背上。他挺直了脊背,衝著張三刀揚起的刀鋒抬了抬眉,淡淡道:“張三刀,你要是狠就往這裡劈,劈下來我們兩清。你要是不敢就莫要鬧事兒,我們坐下來好好商量。喜妹做的事情我擔著。要是官府說拿她,不管坐牢還是砍頭,都有我謝重陽頂著。”

他雖穿著厚厚的棉襖,可寒風依然暴露出他單薄的身子。冬日淡而清的陽光落在他的臉上,蒼白的肌膚近乎透明,濃密的睫毛在他眼底投下大片暗影,神情倔強堅定,眼神裡沒有一絲軟弱。

張三刀看著他垂下的眼,不知道為啥手哆嗦了下。

張六刀突然暴躁道:“三哥,你跟個病秧子囉嗦什麼,拖那娘們去給七弟磕頭,讓她伺候七弟,如果七弟腿瘸了就砍了她的腿。”他跟張七刀是雙胞胎,弟弟腿斷了那會兒,他都能覺得疼。說著他衝了出來,伸手就要扒拉謝重陽。喜妹眼疾手快,猛得一下子將他推開。張六刀立刻大叫,“你們看到了,可是她先動手,別怪老子不客氣。”他又要動手,喜妹飛快攢住了他的手腕子,兩人一角力,他被喜妹推後兩步,喜妹撞在謝重陽身上。

張六刀臉漲得通紅,輸給一個娘們,這臉以後往哪裡擱,更不肯拉倒。

謝重陽握著喜妹的手,不讓她離開他身旁,“我說了,你們可以去找官府,該怎麼辦有我謝重陽。我一個病秧子,你們也不必怕我跑。”

劉槐樹張三刀幾個叫囂著讓喜妹磕頭認罪。

謝重陽眼睫顫了顫,修長的眉微微蹙起,“喜妹是我謝家的媳婦,她跪我爹孃,連我都沒讓她跪過,你算什麼東西。”

劉槐樹立刻大喊,“喲,打了人還想不賠禮道歉充大爺,老張家的爺們兒,你們就這麼孬種,你們爹不在家,你們娘白養了你們,讓人家這麼欺負?”

這時候老謝家也有人趕過來,手裡都拿著鋤頭、棍子、木叉等傢伙事兒,從外面擠進來站在老謝頭他們旁邊,先是勸架,看不行就等著混戰。

老謝頭沒想到前頭的謝老七竟然也來,頓時眼眶子痠疼。謝老七跟他用力握了握手,大聲道:“老張家這是怎麼的,欺負我們老謝家沒人是吧。又是刀又是棍的,有你們這麼囂張的嗎?”

謝老七家的因為勸不住自己男人氣得在外面直抹淚,突然看到老謝家屋後的劉三姑貓著腰溜進菜園,把老謝家掰出來晾著的白菜抱在懷裡,又大搖大擺地回家去。這時候人多正亂著,根本沒人注意她,就算看到也沒往那上面想。這劉三姑是劉槐樹的二嬸子,守寡多年因為兒子死了就搬來以前的小房子裡住,大房子給劉槐樹大兒子娶了媳婦。

謝老七家的猛地衝上去一把拖住她,“劉三姑,你偷白菜呢。”

劉三姑鷹鉤鼻子深眼眶,白眼珠子一瞪,很是瘮人,“老七媳婦,你說啥呢。這白菜是我家的。我門前被他家擋了太陽,我拿到這裡來曬曬,差不多就收家去。”說著又皮笑肉不笑地往鬧嚷嚷的人群裡看了一眼,“不去看看你那逞能的男人,可別讓我大侄子給剁了手去。”

謝老七家的嗷一聲,捂著臉放聲哭起來。

這時候孟婆子等老人都趕過來,讓老張家的有話好好說不許打架,不許破壞榆樹村百年的好名聲。正說著北村後頭的王副甲長揹著手優哉遊哉地趕過來,他扯了脖子道:“別急,別急,都別急,天塌不下來。讓一讓,讓一讓,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王副甲長跟村裡里正關係不錯,他一來,幾個甲長副甲長也都聲援他,讓大家不許打架,有話好好說。

劉槐樹跳腳道:“有什麼好好說的?她把我外甥腿踹斷了,就這麼好好說?”

王副甲長笑道:“劉老弟,你那外甥紙糊的不是?”

劉槐樹卻不敢對王副甲長那麼橫,氣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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