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看起來比衛良還要蒼老的政治家,沒人不希望延續生命,好將權力緊緊攥在手中,所以,衛良的白髮才會一年比一年更多,都是為了不在人群之中顯得突兀。
“你們真的有辦法讓人類延長壽命?”德雷充滿好奇的看向艾爾,他活了這麼多年,還從未聽說過這種神奇的辦法。
“有。”艾爾的回答是肯定的,他盯著那盤香果,光滑的瓤擺在盤子裡,對他是一種極大的挑戰,“但是絕對不是卡笛想象的那一種。”
魯格知道如何延續生命,但他不會將那樣獨一無二的辦法分享給
德雷的的表忠心並沒有得到熱烈的回應, 艾爾的眼神幾乎沒有任何觸動的平靜轉向莫斯, 問道:“中午吃什麼?”
“油爆香果?”
艾爾皺了皺眉,說:“不要油爆的,要清蒸。”
“好的好的。”莫斯更改了自己的選單, 站起來端起盤子裡剝好的香果走進了廚房。
德雷看向艾爾的眼睛,誠懇的說:“我真心的。”
“哦。”他瞥了一眼德雷鼻樑上的抓痕,收回心裡小小的愧疚,果斷的回到艙室。
他對這樣的真心幫助沒什麼信心,畢竟圖蒙提發起狂來, 連龍都會被踹斷肋骨, 如果他要回到那個充滿威脅的山脊, 必須尋找比莫名其妙的懷抱更可靠的保證。
艾爾看著他的搖籃安靜的擺在床尾,沒有任何屬於德雷的氣息, 令他無比安心。至少這次,那個男人沒有擅自擺弄他的搖籃。
他想了想,變出了獸態。
白色的圖蒙提幾乎是跳躍著奔向搖籃的, 比起爪上龍環帶來的清涼感,艾爾更喜歡來自生命之樹的溫和氣息。
他心裡的疑惑催促著他趕緊回到遺蹟去尋找失控的源頭, 可後知後覺的惶恐帶來的心神不寧, 不是強制的平靜能夠消除的。
艾爾躺在搖籃裡輕輕晃動, 嫌棄的撥弄著手上黑色的環, 哪怕它這次戴在他的爪上,也無法改變艾爾對它的排斥。
爪子上的白色絨毛梳下來,剛好可以微微蓋住它, 艾爾秉承著眼不見心不煩的態度,裝作沒有這個東西,眷念的呼吸著生命之樹的寧靜。
也許帶著搖籃去會比較安全。艾爾心平氣和的將尾巴抱住,耳朵微微晃了晃。
肯定比在德雷懷裡安全。
於是德雷作為飛船住客,只享受了一晚上的睡床待遇,又回到了“卡達獸不需要睡眠”的巨坑裡,唯一陪伴他的,是莫斯留下的一張摺疊床。
蘇特貝拉的情況還不明朗,但是遺蹟已經不能輕易靠近,他們三人始終將活動範圍停留在查克號周圍,時間並不難捱。
至少,對於德雷來說,查克號是他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