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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英很滿意,也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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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程英拿到撕了標籤的花露水,就迫不及待地往面板上抹去,還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一下子抹了不少,味道濃重的五米之內都能一下子聞到,被江敏華潑了冷水以後,才在練舞當天,剋制的只塗抹了手腕和耳根。
對程英把花露水當香水用的做法,張曉珠心情一陣複雜,但令她沒想到的是,練舞結束以後,有兩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孩偷偷摸摸地跟上了她們。
“你身上抹的是什麼?好香啊。”
“你們來的時候,從我身邊經過的,當時就想問了,不過沒好意思,才想著跟過來問問,你們不會介意吧?”
程英略有些得意地抬起下巴,“明星花露水,你們聽過沒?大城市裡的人才用得上的東西,聞著香,還能驅蚊防蟲,一瓶可貴了。”雖然她覺得兩塊一瓶不算貴,但肯定是張曉珠和她關係好才給的便宜價錢,真要去買,肯定要比這貴多了,所以程英自然地帶了些炫耀的心思,說得很乾脆。
“花露水?明星花露水?”年輕的女工來自農村,當然沒有聽說過這麼洋氣的東西,但聞著清清爽爽,又有如此實用的功效,不由得心動地對視了一眼,“多少錢?去哪兒買?”
“多少錢?”程英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張曉珠,用眼神示意。
“什麼多少錢?”幾個朋友都在這,劉若玲也不好意思老跟何安良黏在一塊,說了幾句話就依依不捨地分別了,正好聽見了這句話。
“我們在聊花露水一瓶多少錢呢。”女工小聲地說。
“花露水?”劉若玲家境富裕,當然用過,對它的價錢也十分了解,“一瓶將近四塊錢,有點貴,但能用一個夏天。”
四塊?程英和張曉珠同時咋舌。
“四塊?”兩個女工面面相覷。
“是啊,你們想買?縣裡應該沒地方賣,這得市裡的商場才有的,要是有地方能買,貴點就貴點,我也想買一瓶,爸爸這個夏天應該都不會再出差了。”劉若玲有些失落,每回劉工去外地出差,都會給她帶很多縣裡沒有的東西。
“我知道了,謝謝你們。”女工被這價錢震的難以下決心,匆忙地離開了,但張曉珠卻知道她們一定會再來的,這也讓她考慮起了是否該用商場裡的東西來掙錢。
無本買賣,要掙錢並不難。
難的是該如何在這計劃經濟時代,把風險降到最低。
劉若玲又問,“英子,你的花露水哪兒買的?”
程英瞥著張曉珠不說話。
她答應了不跟其他人說來源的。
“是我託人幫我買的。”張曉珠道。
劉若玲嚇了一跳,拉著她走到人少的地方,才輕聲說:“你膽子可真大,就不擔心被人給舉報了嗎?”雖說上有政策,但群眾也下有對策,既然不讓做買賣,大家也會小心地以物易物,交換一些所需的東西,但從其他地方進貨來賣,這可就是倒貨了。
被人抓著了那就是投機倒把,這帽子可大。
“就託人買了幾瓶,只夠親朋好友用的。”張曉珠含蓄地說。
劉若玲聽懂了,拍著胸脯說:“以前我以為膽子最大的是敏華,敢跟兩個流氓硬碰硬,現在發現你也不遑多讓。不過這種事,就算是朋友之間互相換著用,也得小心。”
說著,她話鋒一轉,笑眯眯地說:“那你想要什麼?我想跟你換一瓶。”
直接賣錢,風險太大。
什麼東西最好變現,最有價值?
張曉珠瞬間有了想法,“糧票,糖票,肉票或者比較搶手的工業券都行。”
“好啊。”劉若玲答應的很乾脆。
她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