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這個城市的頭條新聞應該就是這什麼幫派原因不明的發生了械鬥吧。因為現場遺落的武器全是這個幫派的槍械,那些一個個倒在地上的小混混也全是這個幫派的人。通常警方是不會蹚幫派械鬥這灘渾水的,因為比起浪費警力在維護這些人渣們的身上,他們更願意坐山觀虎鬥,看著狗咬狗一嘴毛。退一步來說,哪怕只是為了維持民心安定,警方對外發表時也會說這是幫派內鬥。畢竟不明人士消滅黑/幫和黑/幫內部火拼比起來,前者顯然會更加令人不安。
提著槍一把敲碎了車窗玻璃,當著等其他弟兄們從暗巷裡出來的小混混的面收回那隻一秒敲碎車窗的手。常舒陽在小混混「唏、唏——……!!」的慘聲中又對著洞開的車窗揮上了一拳。這一拳揍暈了被嚇得幾乎失/禁的小混混——這小混混剛從高中輟學,是幫派最底層的小打雜。因為拳腳不給力又不會用什麼槍械,平時只能給其他人跑跑腿做個司機。這下子好了,他連司機都不用做了。
所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多年後這小混混會非常感謝當年這個可怕的東方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並且把自己打暈拖下了車。因為那天晚上狠狠地受到了驚嚇,幫派又被打暈自己得東方人攪得一塌糊塗,泰半的成員都傷在這神秘的東方人手上。自覺弱小的小混混再也不敢混什麼黑/幫,他跑到了別的州縣開始了新的生活,之後做了老實人的他有了大方開朗的女朋友,接著女友未婚先孕兩人又有了一雙可愛的兒女。幾年後兩人甜蜜地結婚,兒女們就是他們的花童。夫妻兩人平日裡小口角從未斷過,但一家子的日子確實算得上美滿幸福。
幾年後這個曾經的小混混在電視上再次看到那個神秘東方人的時候,抱著小女兒的他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那個一晚上幾乎毀掉一個幫派的神秘東方人竟然是地球對面那個東方大國下一任皇帝的近衛隊隊長……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這個時候的常舒陽不過是奪了車,吹著口哨往白天跟蹤孫誠找到的黑/幫窩點而去。
常舒陽不是銅皮鐵骨,獨闖黑/幫二把手的老巢免不了掛彩。不過相比起身上幾處掛彩的他來,二把手慘得實在太多。他鼻青臉腫的被綁在座椅之上,一雙腳分別被捆在一邊的椅子腿上,左手胳膊被常舒陽卸了下來,右手胳膊則是顫顫巍巍地幾乎要拿不住手機。不能怪常舒陽下手重,實在是二把手自己找死,已經被常舒陽制住了還想偷襲常舒陽;結果被打成豬頭不說,右手胳膊也差點被常舒陽的金屬義肢踩斷。
「d」
(兄弟,打個電話給你朋友。)
把手機塞進二把手手裡的常舒陽想了一想,又笑著加了一句:「please?」
帶笑的輕佻語氣怎麼聽怎麼令人火大。可如今主動權完全掌握在對方的手裡,二把手沒有說不的權利,只能勉強移動胳膊與手指,按下手機上的按鍵。
啪嗒——
一大一小兩滴鼻血滴落在了二把手按著手機鍵盤的大拇指上,二把手心裡問候著把自己牽連成這樣樣子的孫誠的全家親戚外加祖宗八代,終於撥通了孫誠的電話。
嗡——嗡——
被孫誠摔到了地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舉著雙手的孫誠雖然害怕,可眼光還是不由自主地向著手機的螢幕上看去。等他眯著眼看清了來電人是二把手的時候,他先是狂喜,喜於說不定自己有機會向二把手求救。接著——
「接吧。伯父不是想接這個電話嗎?」
賈君的話不知怎麼的就讓孫誠感到了不安。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類似於青蛙見到了蛇的本能反應是要逃。
「不、我……」
孫誠儘量地賠著好臉,他的命就在賈君的手上。縱使他有多麼的想千刀萬剮賈君這個賤人,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