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他的王牌、他的兒子白雲為了一個女人,還是聞敬的女兒拋棄了毛家,站在了他生父和親舅舅的對立面。他那早已厭棄他的老婆也帶著毛家轉了舵。毛剛再糊塗也清楚自己那點兒本事只能欺負下/身邊人,要他去對付聞敬那怪物,他是萬萬不行的。這會兒他想保全自己唯有藏在哥哥身後,他向毛勇服軟看上去是最沒骨氣的作法,事實上卻是最聰明的作法。
毛勇不是看不穿毛剛心裡那點兒小計謀,他太瞭解自己的親弟弟了。可是他也別無選擇。他弟弟擅長的全是些尋花問柳、尋歡作樂的事情,平時與人交際來往確實很有一手,能讓賓主盡歡。這會兒毛氏企業烏雲罩頂,有點眼色的人都離他們遠遠的。就是還看好毛氏企業的人也是持隔岸觀火不痛不癢的態度。股東們這會兒是人心惶惶,十個裡有八個想抽身而退。剩下那兩個則是油鹽不進、只是催著毛勇毛剛兩兄弟拿出解決股價持續走低的策略來,毛剛的社交手腕一下子變得毫無用武之地。畢竟對毛氏這樣的家族企業來說,家族對立是大忌,失去繼承人則是最沉重的打擊。
「總之先穩住股價。」
也因為毛氏企業是家族企業,其他大股東持股多少也改變不了整個企業最大的股份都掌握在毛勇毛剛兩兄弟手上的事實。其他股東要發動「政變」趕毛勇毛剛下臺是不可能的。一家企業的價值很大程度上又反應在股票上,股票的價格就是市場對企業的預估價值。股價下跌等於一家企業的價值下跌,持股人用八百萬買到價值一千萬的股票如果縮水成了五百萬、三百萬,可想而知持股人的虧損有多大。
股市就像多米諾骨牌,毛氏企業現階段股票雖然跌了,但還不算大跌。如果毛氏企業的股票像血崩一樣止不住地持續下跌,那拋售毛氏企業股票的人肯定更多。被丟擲的股票越多,毛氏企業的股票價格也就越低。到了那時候,別談什麼聞敬了,毛氏企業和他們兩兄弟肯定首當其衝地就玩完了。所以毛勇現在不能去向白家叫板,更不能去阻止白雲和聞暮雨的婚禮。否則父子對立,繼承人出走的醜聞一出,毛氏企業的股票可就要在一片慘綠中下滑至谷底了。
「就像你來對我服軟一樣,我們現在也只有對白家服軟。」
「什麼?!可大哥那聞暮雨……!」
「那是個不能留的禍害我知道。但是你別忘了,白雲那傻小子的心最是柔軟,我們又是他最親的人。只要我們抓住了他這個親人,那聞暮雨我們可以慢慢收拾。到時候只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白雲也怪不到我們頭上。」
毛勇陰冷一笑,眸光之冷銳讓毛剛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女人可不比我們男人。她們註定逃不過一些死劫。比如懷孕,比如生產。」
「大哥的意思是……?」
「等聞暮雨懷了雲兒的孩子,我們有的是機會除掉她。要是那孩子生下來了……呵呵。」
毛勇老眼一眯,對弟弟道:「你也知道我們之前讓人去收拾的那個聞敬是個假的,假聞敬用聞敬的身份生活了十幾年都沒被人看出破綻,聞敬的老婆為了保護他陪著那個假聞敬一陪就是十幾年的功夫!甚至是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顧那個中了風、鼻塌嘴歪的陌生男人!要不是聞敬不死我們這群人都睡不了一個安穩覺,我們找人弄死了那個中風的假聞敬,又特意對比了死人和聞敬的dna,我們怎麼能知道那個聞敬會是假的?可見聞敬那老狐狸手腕之高超,手段之決絕……想必他一定以為自己做得□□無縫了吧?」
「我們做的事情,隨便揭出一條來都死罪。事到如今,只有聞敬真的死了那些年的孽債才有可能一筆勾銷。我們唯一也是最大的障礙是查不到聞敬在哪裡藏著!你想想,聞敬要是不愛他老婆,他能娶那麼一個庸脂俗粉、腦袋不好使還被什麼後臺的女人做老婆?他的老婆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