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會兒就能讓賈君那個拿自己當冤大頭的小賤人一會兒就要跪在自己面前求饒,磨磨蹭蹭地在店裡打掃著以消磨時間的孫誠覺得這等待的時間也不那麼難熬了。等到晚霞落下、天空被灑滿星子的夜色所籠罩,孫誠才慢悠悠地關掉了店裡的燈,在店門上掛上寫著「close」的牌子。
鎖好古董店的前門,孫誠轉進了古董店的後門。古董店後面還有一間不算太大房間,裡面時常堆著一些店裡的雜物,還放著個老舊的單人沙發。遇到因為罷工引起交通癱瘓的日子,不方便回家的孫誠就在上面合衣而寢。所以這房間也算半個休息室。把賈君綁回家裡難免會被多事的鄰居看見或是被好奇的鄰居議論。這附近開店的人沒幾個是熱心腸的,用這個房間來囚禁賈君既不引人注意,還方便把賈君運往其他的地方。
古董店的後門之內,手機發出的微光照亮了孫誠面前的黑暗。在孫誠察覺到不對勁以前,一個柱形的硬物已經抵上了孫誠的背脊。
「晚上好,伯父。」
甜美的女聲如同鬼魅的呼喚,淡淡的東方木質調香氣如同惡魔的氣息。孫誠被嚇得雙手一抖,手機應聲而落砸在了地板之上。
「你、你……」
「伯父好像找我有事,所以我就不請自來了。至於伯父的朋友們……現在這個時間應該已經被我的朋友收拾了個乾淨。」
孫誠身後的賈君輕聲笑著,戴著手套、用消音□□抵在孫誠背脊上的她將槍口對準了孫誠的後心。
「伯父,難道沒有人教過你嗎?做人別那麼貪心。」
第105章
孫誠這個時候哪還說得出話?抖成一碗水的他顫顫巍巍地舉著雙手錶示自己投降。
「饒、饒命……饒了我……」
隔著衣料也能感覺到抵著自己後心上的冰涼槍口,孫誠結結巴巴地求著饒,心裡則是在瘋狂大罵那黑/幫二把手無能。讓賈君這小賤人逃出生天了不說,還找上自己的門來。
孫誠哪裡知道就在他心裡大罵那黑/幫二把手的當兒,那黑/幫二把手也在破口大罵說他是個狗/娘養的。
貧民窟的暗巷裡不時有火光明滅,接二連三的槍聲中有母親一身冷汗地顫抖著捂住了和自己抱在一起的女兒的耳朵,告訴她不要聽、不要聽,窗外那些可怕的人很快就會不留聲息的消失了。
啪——!
黑暗中又是一聲槍響。隨後暗巷裡再也沒有彈藥亂飛的聲音。
「呼……還真多啊。」
常舒陽從暗巷裡走了出來,稍微提起左肩聳動了兩下的他身上的工裝還沾著幾點血跡。這幾點血跡當然不是他的,是那些被他開槍射穿了手臂、腿腳、側腰的人留下的。被他那戴著手套的手握著的槍枝也不是他的,而是那些人多勢眾、本想圍毆他的小混混們的。
奧國的槍枝管制不像大夏那麼嚴格,黑/幫的背後又多有各自的槍械流通路徑。拿了孫誠的錢財要替孫誠消災的黑/幫不過是個二線的小幫派,可依附著大幫派的小幫派只要肯出錢,照樣能夠拿到不少武器。
兩小時四十分鐘前,小混混裡一個像是小頭目那樣的小痞子見上樓衝進公寓裡抓人的同伴一個個發出慘叫後再不見出來,頓時知道大事不好。他打了電話喊了附近的弟兄們過來,接著一邊打電話給派自己來的二頭目,一邊拔出護身的□□上了樓。
樓道里的燈早就壞了,四周都是烏漆墨黑的一片。手機很快接通,微光之中小頭目剛想向二頭目報告,就被人從後面踢倒在了地上。
「餵——喂喂!」
蹲下身撿起掉在樓道里的手機,常舒陽笑著對電話那頭的二頭目打了聲招呼:「hey~bro」
被常舒陽踢倒在地上的小頭目留著鼻血從地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