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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陸晏:“說白了,你根本就不是想讓我原諒你,你在享受玩弄我的感覺。”
陸晏被他毫無溫度的話釘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著賀輕舟,嘴唇輕啟,可是卻不知道說什麼。
他從來沒有跟人道過歉,不知道具體應該怎麼做,只能學著以前賀輕舟對待他的方式去對他。
可這個方法似乎並不奏效。
陸晏有些挫敗,他重新做回沙發上,看著賀輕舟,薄唇輕啟:“如果我隨便讓你活動,你還會留在我身邊嗎,能不跟我形同陌路嗎?”
賀輕舟沒有回答他,因為他已經下了決心,這輩子不會再與陸晏有感情上的糾葛。
陸晏看著他的背影,眼神落寞,彷彿一隻做錯事情無措的大狗。
他看著桌子上的飯菜,堅信,只要他一直這麼做下去,賀輕舟遲早會重新接受他。
然而是他想得太美好,第二天賀輕舟以斷食來威脅他。
陸晏聽阿姨說他一天不吃東西了,陸晏只覺得有一股無名火冒了出來,他努力壓了又壓,到底還是沒有壓住,衝開了賀輕舟的房門。
當看到賀輕舟放在地上的行李箱時,陸晏的理智被吞噬,腦海裡只剩下賀輕舟要離開他了這一個想法。
賀輕舟正在疊衣服,看到陸晏聽嚇了一跳,轉過身看著陸晏,看到他赤紅的雙眼時,他心裡暗暗驚了一下,卻還是鼓起勇氣與他對視。
陸晏雙眼猩紅,一步一步走進賀輕舟,喉間就像被一塊巨石堵著,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會觸碰到喉嚨的石頭,扯颳著喉嚨,痛得不得了:
“你就那麼想走,餓著自己也要走?”
賀輕舟被他的眼神震住,他哽著嗓子:
“我當然想走,在你身邊我只會受到傷害。”
“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陸晏的聲音顫抖,“這半年發生的事我很抱歉,但是輕舟,我也是受害者!”
他低吼道,像一隻受了傷的獅子,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
“我不知道你是被陷害,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我一度以為我愛上了一個狠毒的人,你知道黎銀是什麼身份嗎?黎蒼想要了你的命啊,我……”
“你有能力保住我的不是嗎?”賀輕舟打斷他,聲音帶著幾分崩潰,“只是你覺得我就該受到懲罰,因為你覺得我就是殺人犯!”
賀輕舟壓抑許久的情緒在此刻爆發,撕開了陸晏最後的遮羞布,眼淚在他的眼眶裡打轉:“我那晚發完燒之後我就已經恢復了,可我一直不明說,你知道為什麼嗎?”
賀輕舟看著陸晏:“我一直在為你找藉口,我告訴自己,你是迫不得已,你確實是無辜的,我想騙自己說,陸晏是喜歡你的,可我根本就騙不了,十幾個人欺負我的時候你有機會叫停,黎蒼第一次把我帶走的時候,你完全有能力阻止,可是你沒有,歸根結底,都是因為你沒有那麼愛我。”
賀輕舟眼底偽裝的冰冷一掃而去,聲音恢復平靜,可是卻掩飾不住那濃厚的悲傷:“我經歷了那麼多事情,才逼自己承認你不喜歡我的事實。”
陸晏被他的話堵得啞口無言,他眼瞼垂了下來,賀輕舟說的就是事實,而疼又是有什麼臉在這裡跟他說自己也是受害者。
賀輕舟深吸一口氣,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靜,但是雙手卻在無人窺探的角落裡微微顫抖,他臉色蒼白,最終道了聲:
“陸晏,說不怪你是假的, 可更多的是怪我自己,是我自己非要喜歡你,我現在放下了,你也放下吧,陸晏,輕舟已過萬重山,一切都回不到原點了。”
說完他拉著行李越過陸晏,就在兩人插肩而過 的時候,陸晏的腳步不受控制的虛晃了一下,他伸手拉住賀輕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