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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推開秋熠,衝到一邊將花瓶砸碎,撿起碎片抵在脖頸處:“讓我走。”
秋熠臉色一變:“你威脅我?我這輩子最恨威脅。”
屈宗樊不說話,眼神倔強的看著他,抵在脖子上的碎片滑動了一下,一抹獻血瞬間流出。
秋熠瞳孔地震,往前走了兩步,屈宗樊則往後退了兩步,前者咬牙切齒:“你真的不怕我殺了賀輕舟?”
屈宗樊見自己的舉動起效,又將碎片抵進一些:“你殺吧,你前腳殺我後腳就自殺給他賠罪。”
他說得決絕,秋熠絲毫不懷疑他話中的真實性,他苦笑了一下,在他喜歡上去宗樊的那一刻就註定他灰成為他的軟肋,連他自己都捨不得他有半點兒閃失。
秋熠站在原地,深深的看著屈宗樊,似乎是認命了一般閉上眼睛,半晌之後他緩緩睜開,裡面帶著幾分期翼:
“屈宗樊,拋開這些,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只是一瞬。”
屈宗樊冷冷的瞪著他:“從未。”
秋熠喉間一陣乾澀,過了許久他側開身子,做出讓步:“我知道了,把碎片拿開吧。”
屈宗樊不相信他,還是拿著碎片往外走,走到門邊後,他側過頭看著秋熠:“秋熠,認識你,將會成為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
秋熠眼底閃著刺痛的光,喉結在細長的頸項上下起落,他在屈宗樊的眼神裡勾唇慘然一笑,臉色蒼白至極,眸底一點兒光彩都沒有,原本精緻的容顏在打擊之下顯得狼狽非常。
屈宗樊行屍走肉般麻木的走下樓,到樓下的時候他回頭看一眼,白綢襯衣勾勒著他修長高大的身形,身後燈光昏暗,他就那樣靜靜站在窗前,風揚起頭的頭髮,眼神空洞,整個人破碎又淒涼。
他收回目光,往回走。
原本還好的天氣此時竟然細細密密了下起了雨,屈宗樊抬起頭,讓雨水沖刷著臉龐,似乎想要透過雨水來衝醒自己,如果這是一場夢該多好。
身後跑來兩個女孩,嘴裡念著梅雨季節到了,屈宗樊才開始回神,是啊,已經是梅雨季了,他和秋熠糾纏也有半年多了。
說來可笑,他之前居然有過和秋熠好好談戀愛的想法,可現在是不可能了,他們之間隔著一個賀輕舟……
雨逐漸下大了,沖刷著帝都的每一個角落,頃刻之間花園上新移植過來的草就蔫蔫耷拉著,陽臺門沒關,雨絲順著風,斜斜飄進來,地板上溼成一片。
陸晏頂著賀輕舟,使壞道:“去把陽臺的門關上。”
賀輕舟輕哼一聲,反手抵在陸晏的腹部推了一下:“那你出去。”
“就這麼去。”陸晏貼在他耳邊輕聲道。
花園裡傭人正在搬救著名貴 的玫瑰花,這麼出去肯定會被發現,賀輕舟搖頭:“不要……”
他這一反抗,裡面猛然收緊,陸晏吃痛,深吸一口氣,懲罰一般深頂了一下:“我叫管家來關?”
那怎麼可以!
賀輕舟驚著了,他沒辦法,只能這樣一步一步走向陽臺,動作隨便著他的走動而加深,快到陽臺的時候陸晏哪裡捨得真的讓他讓樊那些擁人看了去,抱起他壓回床上……
外面的雨還沒停,閃電照亮雲層,一聲悶雷作響,風雨急促穿過黑夜,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砸在窗戶上,陸晏的懷裡在大雨滂沱的天地間像與世隔絕的庇護所,賀輕舟蹭著他的胸口,手指不斷描繪他腹部的肌肉走向。
陸晏一陣酥麻,抓住他作亂的手,這兩天次數太多,再來一次明天他就下不來床了,他吻了一下賀輕舟的頭頂,滾燙的手指摸了一下他的腹部:
“你說,我們次數那麼多,會有寶寶嗎?”
賀輕舟一囧:“我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