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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輕舟沒有死
陸晏抬頭看去,正直深秋,他穿著一件卡其色的風衣,眉眼懶散,他眯著眼睛,目光有一絲玩味,又有一絲探究,打量了半天這才笑開了:
“好久不見。”
再見到秋熠,陸晏心中深處的那一扇門微微鬆動,那些痛苦的記憶似乎有往外冒的意思。
對於秋熠他感覺複雜,賀輕舟的死雖然不是秋熠直接造成,可他曾經也傷害過他。
傷害過賀輕舟的陸晏都沒有辦法原諒,他沒有原來自己,更不說秋熠。
他收回目光,站起來就要離開,秋熠道:
“我對他做的那些,失去了一隻手,扯平了吧,你還在生氣?”
說完他抬起左手,雖然是深秋,可是卻不算太冷,這個天氣他卻帶著手套,實在是過了份。
陸晏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就在這時,秋熠取下了手套,看清那雙手的時候,陸晏瞳孔猛地一縮。
他那隻手套之下是一隻金屬鋼手。
陸晏眯起眼睛:“你的手是自己失去的,與輕舟又有什麼關係?”
“自己失去?我還能自己砍了自己的手嗎?”秋熠走了進來,問過沈一空後輕車熟路的找到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陸晏:“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
“急什麼?”秋熠坐下來喝了一口,“五年不見,就這麼和哥說話的?”
陸晏冷眼:“屈宗樊最近有和我合作,把話說明白,帶你去見他。”
秋熠臉色稍變,片刻之後臉色恢復平靜:“我想見他還想要你帶嗎?我對他不感興趣了。”
陸晏煩躁的點了一根菸,等著秋熠把條件說出來,他心中隱隱有感覺,秋熠要和他說的事情,將會改變自己的一生。
果不其然,秋熠很快就道:“幫我拿回秋家道掌權。”
陸晏一頓,五年前秋髮生了什麼事情,具體他 並不清楚,只知道他忽然被架空,實權都被他堂哥拿走,而他也被放逐。
幾秒之後他道:“你先說。”
秋熠笑笑,取下鋼手,露出了手腕那整整齊齊道圓弧,道:
“聽說過苗疆賀家嗎?”
苗疆賀家,陸晏倒是聽說過一些,但是賀家主要活動並不再國內,一直對外在灰色地帶生存,勢力在苗疆不容小覷,近幾年它道爪牙似乎伸出了苗疆,在各個行業裡都比較活躍,凡是它涉足的領域,都風生水起,傳聞賺了不少。
但是那掌舵人卻十分神秘。根本沒有人知道他長什麼樣,幾歲是男是女。
秋熠道:“我的手是被賀家人剁了的,在剁我手之前,他說他兒子因為我的原因差點失去一條腿。”
他笑開了:“誰因為我差點失去了一條腿?”
陸晏心臟被他的話狠狠一擊,賀家……賀輕舟姓賀,賀輕舟擅長投資,對商機有敏銳的直覺和見解,而這幾年靠廣撒網收益的賀家……
有什麼東西就要破土而出。
賀輕舟五年前確實沒有了呼吸,這一點陸晏十分確定,但如果他是賀家人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現在想想五年前賀輕舟的火化有太多漏洞,哪有人第一天剛死第二天就火化的,無非就是……怕久了自己會發現端倪。
陸晏渾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刻沸騰了起來,如果五年前賀輕舟的死是假象,那是不是,他現在就還活著?
死了五年的心終於在這一刻再一次鮮活了起來,陸晏的激動得雙手直顫,拿不穩酒杯,讓酒灑在了地毯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猛地回神,抬手蓋住了眼睛。
沈一空分明聽見了他呼吸粗重了一些,他知道陸晏現在是什麼心情,並沒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