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這五年他有多痛苦自己是看在眼裡的。
他一直覺得陸晏確實有錯,可不止於此,他在五年裡反覆折磨自己,再大的罪其實也該扯平了。
終於陸晏的氣息恢復平靜,道:“我要去苗疆。”
此言一出沈一空和秋熠都愣住了,秋熠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
怎麼會不知道,外界的人輕易不敢去,危險便地,弄不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陸晏短時間裡,聲音變得十分沙啞:“我要去確認一件事……”確認賀家到底有沒有賀輕舟。
說完他站了起來,走出了會所,上了車。
司機剛開車,腦海中的記憶就再一次湧了出來,陸晏臉色瞬間蒼白,渾身上下彷彿有螞蟻在啃咬一般的疼著。
這五年裡,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痛,只不過過去每痛一次,他就又會往深淵裡墮半分,可這一次痛歸痛,但是他拉到了深淵裡的繩索,這條繩索能將他拉出深淵。
回到家裡的時候,陸晏彷彿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被冷汗浸透,嘴唇被他自己咬破。
他回到賀輕舟之前住過的房間裡,將自己埋進賀輕舟的被褥裡 ,已經五年裡,屬於賀輕舟的氣息早已淡去,猛然間陸晏才驚覺,他已經有些忘記賀輕舟的模樣了。
就算了他每天都會想起,可記憶裡賀輕舟的模樣越來越模糊,陸晏因此感到痛苦,可是卻無能無力。
好在,好在賀輕舟還可能活著,這一次,他不會再放手,哪怕賀輕舟恨他也好,怨他也罷,失去他的日子真的……太痛苦太難熬了。
第二天一早,陸晏將飛燕的所有事情交代清楚,然而獨身飛往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