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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輕舟?”
賀輕舟伸出舌頭舔了舔幹得黏在一起的嘴唇,聲音沙啞得像一扇破舊的木門:
“陸晏,我錯了,我沒有什麼人,我是乾乾淨淨的,你別……”
賀輕舟抬起頭看著高大的陸晏,眼眶逐漸紅了起來:“你別再針對我了。”
陸晏看著他這一副鬼樣子,心臟彷彿被人擰了一下,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骨頭硬得很嘛?怎麼會受那麼重的傷?屈宗樊呢?
陸晏沒有說話,一把扯過他的手,往跟前一拽。
賀輕舟的手被他這麼一拽,吃疼的低呼了一聲。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陸晏一手按著他的肩膀,一手去掀開他的頭髮,眼底帶著濃濃的怒意:
“你把自己搞成這樣子,屈宗樊不管,你就知道來找我了?”
他怒意上頭,掀他頭髮的動作重了起來。
頭上的疼痛異常的清晰,賀輕舟被迫抬起頭,他輕輕掙扎了一下,聲音淒涼:
“疼……”
賀輕舟的眼神太可憐,在他手裡就好像一隻奄奄一息的小獸,陸晏的心軟了起來。
陸晏心臟猛地一疼,正打算把人帶去醫院。
一直待在他身邊的黎銀的突然說話了,道:
“賀助理,我叫人把你送去醫院,晏哥還得跟我去選戒指呢。”
黎銀的話如同一盆冷水將他潑清醒了過來,自己剛才居然在心疼賀輕舟。
“你不是很能耐嗎?我倒要看看你骨頭有多硬。”陸晏的聲音恢復平靜,平靜到近乎殘忍。
聞言賀輕舟呼吸一窒,神情呆滯:
“哪怕我已經道歉解釋了都還不夠嗎?”
陸晏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想到自己這十幾天來的煎熬,他恨恨的瞪著他,咬牙切齒:
“不夠。”
賀輕舟一僵,不知過了多久他艱難的扯了扯嘴角,自嘲道:
“我知道了,要是陸總你以折磨我為樂的話,你開心就好。”
陸晏被他臉色的笑容弄得不舒服,冷哼一聲,撞開他的肩膀大步走進高樓裡。
他走後,賀輕舟低著頭緩緩的挪動了一下,或許是因為見到了陸晏,現在身上的所有傷都顯得清晰了起來。
不只是頭疼,腹部也疼得厲害。
賀輕舟彎腰按著腹部,緩緩的離開了飛燕,只是……
看樣子,陸晏不會那麼輕易就繞過他。
飛燕的頂樓,陸晏一身火氣,一腳踹開桌椅。
黎銀打個哆嗦,鼓起勇氣道:“晏哥,你怎麼了?”
“誰讓你告訴他,我們要訂婚的?我什麼時候說今天去看戒指?”陸晏猛地回過頭,眼神冷漠凌厲。
黎銀一愣,下一秒委屈得撇著嘴,難過的說:
“可是,我們要訂婚不是事實嗎?為什麼不能告訴賀助理?”
陸晏吃癟,不說話了,他也不知道,只是覺得不太想告訴賀輕舟。
他深吸一口氣平復情緒,腦海裡一遍一遍劃過賀輕舟的傷,終於他忍不住叫了謝清進來,道:
“去樓下把賀輕舟送去醫院。”
至於自己消化好情緒就去找勉為其難的原諒他也不是不行。
作者有話說:
陸晏?純渣,渣攻回頭是岸啊。
流浪
謝清下樓轉了一圈,都沒有看到賀輕舟,只能硬著頭皮回到總裁辦公室覆命。
陸晏一聽賀輕舟不在了,不滿:“你下去那麼慢?”
謝清:“那剛才總裁為什麼不直接帶他去醫院?”
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大膽,一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