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千口。”鄭將軍說著目光一凜,道:“赫南軍為了在村子裡隱藏起來,前天夜裡悄悄潛入村中,把所有人都殺了。”
饒是劉璟聞言也不由怔住了,問道:“一個活口都沒有?”
鄭將軍道:“我們追到村子裡的時候,人都已經死了一天一夜了。全村人,不管男女老幼,都殺了。後來我們掩埋遺體的時候,在一戶人家的米缸裡,發現了兩個孩子。”
兩個不足兩歲的孩子,在米缸裡躲了一天一夜,被救出來的時候已經不省人事了。
“豈有此理!”劉璟不由攥拳道。
“後來,所有參與這場屠殺的赫南軍,都被我們料理了,一個也沒跑。”鄭將軍道:“那兩個孩子實在是無處安置,我便帶了回來,如今正在沈將軍的帳中,還昏迷著呢。”
劉璟目光中閃過一絲冷意,原本他想著,若是赫南軍就此撤兵,他倒是可以考慮放對方一碼。畢竟窮寇莫追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
可如今這件事卻讓他憤怒至極,只恨不得將赫南軍趕盡殺絕,方能解心頭只恨。
一千赫南軍,在距離徵北軍大營不足十里地的地方,悄無聲息的屠殺了一千餘人,而這個人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任誰也無法嚥下這口氣。
“鄭將軍去休息吧,那倆孩子送去軍醫那裡,世年又沒有當過爹,哪會看孩子!”劉璟道。
鄭將軍聞言還想說什麼,劉璟卻揮了揮手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放心吧,此事不會就此罷休的。”
對方聞言這才離開了。
劉璟望向柳岸,兩人四目相對,彼此瞬間便明白了對方心中所想。既然要打,那便打個痛快吧。
劉伯叔的腿傷恢復的並不理想,他整個人又十分消沉,不願好好吃飯,也不願好好治療。
玉竹忙於治療傷兵,整日腳打後腦勺的,但每日還是會抽出時間來陪著劉伯叔。
“你不用特地來陪我。”劉伯叔道。
“好吧,那我走了。”玉竹說罷便起身要走。
劉伯叔面色一黯,卻也沒叫住對方。他原本就十分自卑,如今腿瘸了,愈發不知該如何面對玉竹了。
玉竹走到門口又回來,坐在榻邊問道:“你是怕瘸了沒人照顧你?”
劉伯叔沉默了片刻,道:“我家裡有下人照顧,沒什麼好擔心的。”
“那你就是怕找不著媳婦?”玉竹問道。
“我……已經跟我哥說了,往後都不會找媳婦的。”劉伯叔道。
玉竹倒是沒有跟他討論過這個問題,便問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