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薛寧樂小時候,薛夫人三番五次將黃啟倫請到薛家做客,想讓薛寧樂和黃啟倫湊成一對,老夫人一發現,就將薛寧樂接到了自己身邊教養。
這些年也都一直帶在身邊,也養出感情來了,現在是如命根子一般的存在,別人動不得的。
薛夫人的院子,從普壽寺回來沒多久,薛夫人就讓人叫來了自己的侄子:「怎麼樣?寧樂答應你了嗎?」
黃啟倫一臉痛心:「那個陶浩不知道給寧樂下了什麼迷魂藥,讓寧樂對他死心塌地的,侄兒實在沒有辦法,唉……」
薛夫人手上的帕子捏的死緊:「果然不愧是那個粗俗的女人養大的,就喜歡那種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黃啟倫在薛夫人面前,表現對薛寧樂一往情深:「姑母,寧樂也是被那個陶浩的好看皮囊給欺騙了,怕是不知道他私下裡是什麼樣的人。」
頓了頓,又不無遺憾痛心的道:「如果能讓寧樂看清他的真面目就好了,說不定就不願下嫁給那樣一個輕薄無行的人。」
他的話裡有意無意的暗示,似乎點醒了薛夫人,眼睛一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壞主意,又跟黃啟倫說了幾句話,才讓他走。
黃啟倫回到自己的院子裡,沒走幾步就遇到了之前被他扇了一巴掌的書童。
書童左臉上是鮮紅的巴掌印,如今臉色冰冷蒼白,顯得更加明顯,他手裡一塊微濕的布巾從屋子裡出來,想再去院子裡弄點雪回來,冷敷一下臉。
結果一拉開門就撞見了黃啟倫,書童一頓,下意識的就想把門關上,到底還是忍住了,低著頭向黃啟倫問安:「公子。」
黃啟倫皺眉看著他:「不是讓你沒事兒就待在屋裡不要出來嗎?頂著這張臉出來亂晃,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罰了你嗎?」
書童握著門的手指尖泛白:「是,公子,小人知道了,小人這就進去。」
黃啟倫看著他進去,把門關上,這才滿意,正準備回屋,就聽到身後有人叫自己。
回頭一看竟然是薛成睿,黃啟倫臉上露過一絲詫異,畢竟這個同為秀才的大表哥,平日裡是不怎麼搭理自己的。
這個想法他腦子裡閃過,轉瞬他就堆起了笑容:「表哥怎麼有空來找我,快進來坐。」
然後看向一旁的下人:「還在這站著幹什麼?快去準備茶水。」
薛成睿也不推辭:「徑直走了進去。」他身後的書童懷裡抱著一疊帶著墨跡的紙張。
兩人坐定之後,也不等黃啟倫問他的來意,薛成睿直接讓書童把東西放到了桌上。
「這是我近日裡做的策論,總覺得有些地方做的不好,如今府裡只有我與表弟兩個讀書人,就想來與表弟探討一下,希望表弟不要覺得叨擾。」
「自然不會,這是小弟的榮幸。」黃啟倫是真的有些受寵若驚,他在薛成睿的示意下,拿起策論翻看。
黃啟倫即使能夠考上秀才,別的不說,策論的好壞他還是能看出一些的,薛成睿的這篇策論寫得極好,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黃啟倫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特意拿來給自己看?
薛成睿坐在一旁靜靜的品著茶,不急不緩的看著他將自己的策論看完了二遍,這才放下茶盞,詢問道:「不知表弟可有什麼指教?」
黃啟倫立刻搖頭表示沒有:「表哥這份策論寫的極好。」
薛成睿卻是板起了臉:「一篇策論寫的再好,也有它的不足之處,我要聽的可不是這些恭維的話,表弟可是瞧不上我,不想和我交流探討。」
黃啟倫連忙否認:「沒有沒有,表哥,這真的是誤會我了。」
薛成睿的臉色這才緩和一些:「那不如表弟就說說你的看法?」
黃啟倫只能硬著頭皮開始說。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