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得筆挺,讓她有些不好靠,她就把他的胳膊和體位擺弄一下,讓他稍微放鬆把胳膊放下,這樣她就正好靠過去。
靠在他溫暖的懷裡,瞬間就被他乾淨清冽的氣息包圍著,林盈盈只覺得渾身熨帖,然後沒用兩分鐘她就睡得很香了。
到了一條岔路口的時候,霍青山壓低了聲音,「海濱,走左邊道。」
徐海濱小聲:「營長,左邊遠。」
霍青山:「沒事。」
前面吉普車走了左邊的道,後面兩輛大卡車也跟著。
第一輛卡車的駕駛員嘀咕,「營長咋走遠路呢?」
旁邊一個英俊的小夥子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嫂子來了啊。」
駕駛員:「咋嫂子來了就走遠路?不是得走近路趕緊回家嗎?」
「笨,這麼晚嫂子肯定上車就困,那近路坑坑窪窪的,來的時候晚飯都給我顛出來了!要是能選,我才不走呢!」
等到了農場,林盈盈睡得正香呢,半點沒有要醒的意思。她在火車上沒怎麼睡,一直半睡半醒的,這會兒見到了霍青山整個人就完全放鬆下來,還被他那熟悉的氣息滋養著,就算走那條顛簸的路她都不待醒的。
到了農場場部,卡車去軍營,吉普車開到團部把霍青山和林盈盈放下。
霍青山讓老丁先跟海濱去對付一宿,他直接用軍大衣把林盈盈裹住,抱著她拎著箱子下車回家。
走之前他已經在家裡生了火爐,還生了火炕,不管是炕上還是屋裡,都熱乎乎的。
他把林盈盈放在炕上,幫她脫掉軍大衣,再幫她脫掉裡面的棉襖棉褲,脫下來才發現她居然還穿了一層毛衣毛褲。
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怪不得圓滾滾的跟只小熊一樣。
屋裡熱,林盈盈很快就滲出一層薄汗。她開始嘟囔,「洗手、洗臉……刷牙……」
霍青山原本想讓她這樣直接睡的,畢竟折騰了這麼半夜,還洗手洗臉刷牙什麼啊?
可她是舒服了就要更舒服,不滿足就要哼哼唧唧地作。
霍青山便幫她把毛衣毛褲也脫下來,又從爐子上拎下水壺來,在銅盆裡兌了溫度適宜的水,然後洗了手巾開始給她擦臉擦手。她雖然睡著了,卻很乖很配合地伸長了脖子,方便他擦洗。
他就看到她整個脖子居然都紅了。
他託著她的頭對著燈光看了看,想是衣服穿得太多,氣溫低面料硬就把她嬌嫩的面板磨紅了。
他動作越發輕柔,幫她擦拭一下,然後幫她擦腳。
這一路上不能洗腳,可給林盈盈難受得不行,這會兒擦洗得乾乾淨淨,她就開始引發連鎖反應,這裡也不得勁那裡也癢癢。
霍青山貼在她耳畔哄她,「太晚了,睡吧。」
林盈盈半睡半醒地嘟囔:「癢,要洗澡。」
霍青山看她困得睜不開眼,還說要洗澡呢,他忍不住俯首親她,然後低聲道:「洗了你就別想睡了。」
她似乎想起什麼可怕的事兒了,趕緊不哼唧了,卻又開始撕扯襯衣襯褲,胡亂抓撓,把自己的腰和胸口都抓紅了。
霍青山眸光幽深,捉住了她的小手,從一旁抽過她的圍巾把那雙胡亂抓撓的小手給綁住了。
他索性幫她把衣服都解開,只是那視覺衝擊讓他腦子帶著全是溫度一下子躥到發燒的感覺。
他緩了緩,又兌了溫水給她擦洗身體。
這對他來說,真是一種溫柔的煎熬。
等給她洗乾淨,卻從她隨身帶的小皮箱裡找不到換洗的內衣。
霍青山直接把她用被子一卷,讓她睡在炕的一頭,然後他又拿了一床被子自己睡在另外一頭。
他想自己離她遠點,應該就不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