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帶我去見東明宗的人去。」簡楊站起身來,理了理剛剛因為坐下衣服的褶皺,舒展了下腰:「這解鈴不還需系鈴人嗎?」
鍾秀自然不會同意,大師兄會剝了她的皮的,簡楊道:「師姐,出了任何事情我一併承擔,這不關你的事情。」
鍾秀自然是害怕大師兄的責罰,但她更怨的是簡楊為什麼能這麼好運,何德何能可以讓大師兄如此袒護他,若是此次簡楊去了,能夠順手將他除掉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大師兄身邊最親近的人嗎?
猶豫了片刻,鍾秀才道:「那你隨我來。」
簡楊跟著鍾秀來到大廳的時候,裡面還遠遠地傳來高談闊論的聲音:「無論如何,今日這人我們必須帶走,活要人死要屍,景清宗也是個大門派,不會連個人都給不起吧。」
簡楊抬腳就要進去,鍾秀卻忽然拉住了他的胳膊:「小師弟你當真要進去?」
她沒由來的有些慌了
簡楊無奈道:「師姐,若我不進去,兩派一貫和睦的感情難道要因我一個小小的弟子出現裂痕嗎?」
「這……」鍾秀一愣,不知該如何說
簡楊輕笑了下,笑意不達眼底:「就算我不進去,掌門知道我醒了也不會放過我,我現在主動進去了,還能全了幾分體面。」
也能讓林宣和好做人,說到底他最不願的,就是讓林宣和因為自己受累。
當簡楊踏上臺階的時候,周圍看守的弟子都用怪異的目光望著他,他無所畏懼,還能輕鬆地和別人打個招呼
屋裡的人還在溝通,簡楊進了大堂,居然發現這裡的人沒有林宣和。
掌門看著是一位健碩的中年男人,他具體的年齡簡楊不知,卻是一副威嚴的面孔,簡楊慢步走到殿中:「弟子簡楊,拜見掌門,拜見東明宗的各位。」
他再行禮的時候,看見東明宗的那群人之中站著司徒瑾。
果真,簡楊剛剛自我介紹完畢,東明宗的那位長老便有些激動了:「你小小年紀,心腸便如此惡毒!」
「這位前輩何出此言?」簡楊轉頭,迷茫地望著他,彷彿莫名受到了天大的冤屈一般。
齊東方深呼一口氣,萬萬沒想到他還想抵賴,質問道:「你還有臉問,當日若不是你對我兒痛下殺手,我兒又怎會一直昏迷不醒!」
「恕弟子冒犯,此事絕非弟子所為,請掌門明察。」簡楊直接跪在地上,擲地有聲,他一臉地無畏也無半點慌張。
他這般的態度反而激怒了齊東方
「還有什麼好核查的,人證物證具在,且我兒的長生石也顯示他昏迷前最後一個見到的人是你。」東明宗的男人齊東方氣的捋了捋鬍鬚。
「敢問前輩,可有人親眼見到?若只是靠一些虛的東西證據可是有些不足的,弟子著實冤枉啊,請掌門為弟子做主。」簡楊磕了個頭,他的聲音有一絲絲地顫抖,加之大病初醒,整個人不用演也是一副虛弱地模樣。
「簡楊。」掌門的聲音是滄桑的,他道:「此事東明宗已經查明你有極大的嫌疑,我們也護你不得,你隨齊長老回東明宗謝罪罷。」
這一番話,何其的寒心,簡楊卻絲毫不意外,這樣的宗門能做出將種馬男主做成兵器的決定,又有什麼是做不出的呢,他心底諷刺面上卻狀作大驚道:「請掌門明察。」
掌門已經不欲再聽,讓東明宗的人過來拉扯簡楊了,簡楊也沒反抗,他心知反抗了也是自討苦吃直接就跟那群人走了。
一群人走過的時候,正好和鍾秀擦肩而過,簡楊直接道:「告訴大師兄,不必擔心我。」
鍾秀一句話都未來得及說人就走遠了,她站在原地看著簡楊離去地背影,那一瞬間,她忽然有些迷茫,這真的是她想要的結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