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腦袋,故意搞亂頭髮。
“別動我的髮型。”
海遠急忙躲開,甩甩腦袋,氣咻咻道:“我還要靠它泡妞呢!”
“哈哈!”
海岸和海棠都笑了。
“笑什麼!”
海遠有點兒羞惱,盯住姐姐:“你能睡高輝,我就不能泡妞了?”
這孩子!
愛說大實話,招人喜歡,高輝高興了。
海棠卻去撕海遠的嘴:“再亂講,我就打你了。”
“好了!好了!”
海岸護著兒子,拽走海遠,塞給他幾張大票子:“你跟高輝去吧。”
“哼!”
海遠甩甩手裡的錢,趾高氣揚對高輝道:“你是賭神的弟子?咱們就去賭錢,我要看看你的本事。”
這小子真難纏!
他還沒當上賭神弟子呢,哪來的本事去賭錢啊!
不過轉念一想,高輝笑了,又去摸海遠的頭:“你是不明白賭術的奧義啊,不賭才是賭的最高境界。”
“當我三歲嗎?”
海遠沒好氣道:“你是水平太差,故意忽悠我。”
“現在就去!現在就去!”
他拽著高輝往外走。
“海遠太過分了!”
看著兩人離開,海棠有點兒失落。
正和高輝你請我儂呢,弟弟太不識趣了。
“你們兩個……”
海岸低聲詢問。
“沒有!”
海棠臉紅了:“昨晚他來報信,太晚了,我就讓他睡這裡了。”
“我們分開睡的。”
她特意解釋一句,觸及父親的驚愕眼神,頓覺抑鬱。
混蛋高輝!
都是你搞的,現在自己智商都降了,竟然專門解釋這個。
“呼!”
海岸長出口氣。
女兒對高輝有情,但兩人應該沒發生什麼,畢竟海棠沒有行動不便。
“賭神的弟子!”
他神情蕭索:“如何分辨真假?你弟弟可以試探試探。”
“另外……”
海岸頓了頓:“我們其實愧對賭神啊,沒有第一時間壓制仇笑痴,現在該是表明態度的時候了。”
“嗯!”
海棠點點頭。
仇笑痴殺賭神妻子的事情,早就傳遍夷南,父親也是知道的。
出於投鼠忌器的緣故,擔心東湖幫會內訌,海岸沒有懲罰仇笑痴。
現在賭神不計前嫌,派弟子過來,他們要把握好機會。
高輝的身份是否為真,就變得很關鍵。
另外海岸還有一個目的,高輝和海棠兩人關係親密,更需要確認他話裡的真實性,免得女兒陷得太深。
“咱們也下去吧。”
海岸見女兒領悟,頗為欣慰:“我們演場戲,便於晚上行事。”
租用屠軍的遊艇,今晚去歡慶,是早就定下來的。
現在海棠帶船趕來,又是東湖幫的,完全可以不去遊艇。
想引屠軍入彀,斬斷仇笑痴的幫兇,必須找理由讓海棠開船離開,就要看他倆如何配合了。
當然在這之前,還要等海遠的訊息。
父女倆尤其是海岸對海遠,還是頗有信心的。
但他們兩個沒想到,此刻海遠看著手裡僅剩一張的錢,滿臉沮喪,哪裡有心情找高輝的茬兒。
時間推到半小時前,海遠帶高輝下船,就往前面走。
“我去打個電話。”
中間經過一家旅館,高輝止住腳步。
他跟海遠出來,不就是圖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