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生和方淑賢住的酒店叫做凱旋門,對面有座葡式教堂。
高輝找到夜班值守的人,塞了五百澳城幣,得到留在教堂懺悔的機會。
夜已經很深,值夜班的傢伙打著哈欠去睡覺,留下高輝一個人靜坐。
高輝等了片刻立即去往教堂頂端,站在這裡,對面的凱旋門酒店一覽無餘。
高輝拿出望遠鏡,找到蔣天生他們所在的房間,斜衣而臥,時不時觀察裡面有無變故。
今晚他和蔣天生,註定都無法真正睡眠。
不止是澳城,港城沙田區丁家的料理店裡,丁益蟹也沒睡。
他非但沒睡,還在摔東西。
“大頭輝,你去死吧!”
“大頭輝,你去死吧!”
……
嘴裡說著詛咒的話,他拿起天青色陶瓷瓶往下砸。
“這個是孝少上星期拍賣回來的,據說是價值上百萬的青花瓷。”
阿虎見狀,一邊說,一邊阻攔:“益少留手吧。”
“你!”
丁益蟹瞪視阿虎半響,最終鬆手,把青花瓷交給對方。
“怎麼辦?”
他憤然坐下,狠狠拍下桌子:“先有蔣天生邀請大頭輝加入洪興,現在靚坤又當了龍頭,那混蛋快要飛到枝頭上了。”
“等孝少回來,我們再商議吧。”
阿虎溫聲勸慰:“最近我們應付黃大仙區那邊的擾亂,已經損失了很多生意。”
“唉!”
丁益蟹嘆了口氣:“大哥去鬱金香國幾天了,到現在都無法聯絡。他要我看著家裡,結果鬧成這樣。”
“哎?!”
說著說著,他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蔣天生的女朋友和陳浩男睡了,這傢伙戴了綠色帽子啊!”
還有心情關注別人,阿虎暗暗吐槽,不過這樣正趁他的心意。
“益少!”
他面色凝重:“我覺得沒那麼簡單!”
“嗯?”
丁益蟹愣了愣:“戴綠色帽子罷了,有什麼講究?”
“我最近關注了輝煌夜總會那邊。”
阿虎沉聲回應:“發現一個奇怪的規律。”
“上次洪興派人去澳城,梁錚就抓了大頭輝。”
“這次又是洪興有人去澳城,她又帶大頭輝去審訊。”
“今天我觀察了黃大仙區警署的出入情況,發現有個該關著的人,竟然穿著制服出來了。”
“是大頭輝!”
“他和梁錚一起,到屯門碼頭,然後坐了去澳城的船。”
……
“啊!”
丁益蟹愣了愣,恍然醒悟:“大頭輝和梁錚有關聯,難怪上次她帶他離開。”
“不過……”
他滿臉迷惑:“大頭輝去澳城做什麼?”
“我懷疑他們刻意躲著我們。”
阿虎眉頭微皺:“就像益少偷偷去鬱金香國找東星一樣,大頭輝十之八九要投靠洪興。”
“洪興內部大b、靚坤的爭鬥,也可能是故意給外人看的。”
“現在靚坤當了龍頭,蔣天生趁機去澳城,是要跟大頭輝商量如何對付我們。”
……
“大頭輝有這個資格嗎?”
丁益蟹不是無腦之人,提出疑問。
“他背後站著關秀。”
阿虎語重心長道:“上次孝少向倪家求助,倪家坐視不理。和聯勝也以內部選龍頭為由,拒絕我們。”
“很可能都是關秀作怪,畢竟她當初跟興鴻龍頭天哥一起拼搏過,大家都要給點兒面子。”
……
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