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臂的傷勢愈發疼痛,但都比不上陳浩男精神上的打擊。
藉助山雞的攙扶,他重新坐回位置,質問威哥:“大頭輝憑什麼拿走原本屬於洪興的地盤?”
“呵呵!”
威哥突然笑了:“以前那可是興鴻社團的,我們現在守不住,不如交給大頭輝。”
“丁益蟹!”
他盯著陳浩男,語調低沉:“你們不會忘了這位吧?”
“丁益蟹的哥哥丁孝蟹要從夷省回來了,即便我們有丁益蟹殺蔣先生的證據,但是你怎麼保證,他不會給弟弟報仇。”
“你的胳膊廢了,山雞要回夷省,誰抵擋忠青社的報復。”
“大頭輝剛剛打電話過來,想成為洪興的盟友,共同對付忠青社。”
“我們幾個認為可行,暫時租借地盤給他。”
……
“我,我不服!”
陳浩男狠狠捶下桌子:“我能抵擋忠青社,我願意為社團出力,我可以守護那些地盤,我……”
“你確定?”
威哥臉色陰沉:“守不住要受懲罰的。”
“我確定!”
唯一的機會必須把握,陳浩男言之鑿鑿:“忠青社別想佔到任何好處。”
“好!”
威哥掃下黎胖子等人:“大家都挪挪吧,給浩男一個立足之地。”
經過扯皮再扯皮,就在深水埗靠近沙田區那裡,大家給陳浩男騰出兩條街。
“兩條街有一家浴池、兩家酒樓和一間夜總會,足夠你自保了。”
威哥描述了地盤的情況,掃視四周:“大家沒什麼意見,我們就這樣散會吧。”
他拿著大哥大先走了,如果有人細心觀察,就會發現威哥手裡的大哥大型號,和高輝、關秀他們用的是同款。
“苞皮!”
看到眾人離去,陳浩男抓住‘好兄弟’:“你要幫我。”
“怎麼幫?”
苞皮不耐煩道:“我剛剛當話事人。”
“你要逞能,就別把我拖下水。”
他霍然站起,轉身離開。
看著苞皮遠去,再看到傻強追上苞皮,兩人熱烈討論的樣子,陳浩男抑鬱了。
銅鑼灣是繁華地段,就算是一半區域,也抵得上十幾個陳浩男的地盤。
他尋求苞皮的幫助,也是想著兄弟們共進退。
誰知苞皮一句話就戳破了虛假的兄弟情誼,看樣子他是打算單飛了。
因為阿美的事情?
明明是傻強和靚坤陷害他啊!
如果陳浩男能聽到苞皮、傻強兩人的談話,他就能明白為什麼會兄弟猶如路人。
“輝哥接下來要我們如何做?”
“好好做洪興的話事人,其他都不用理會。”
“我們真幸運,能遇到輝哥這樣的人,我以後都聽他的。”
“不要只是說說,要看以後的表現。”
……
傻強如何投靠高輝的,苞皮不知道,但他清楚自己的經歷。
弟弟巢皮死後,他心情低落。
偶爾回屯門老家,也不敢見阿美,生怕睹人思人。
就是高輝從澳城回來那晚,當陳浩男準備利用對方,而且打算殺丁益蟹時,苞皮又去了屯門。
就是在那裡,高輝找到了他。
一百萬!
只是一百萬,苞皮就倒戈了。
什麼兄弟情誼,他在陳浩男的眼中,只看到了為上位不惜一切的決然。
苞皮膽子小,因為巢皮的死,更渴望安逸的生活。
這種生活,陳浩男給不了。
他一旦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