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春頹然低頭:“只是希望法官看在我認罪態度好的份兒上,酌情給我減刑。”
“你想得美吧。”
李傑森憤憤不平道:“特麼的搞那麼多女護士,你就是個混蛋。”
按照他的邏輯,周正春多搞一個,他不就少一個選擇嗎?
高輝朝李傑森擺了擺手,示意他別亂問話,接著目光灼灼盯住周正春:“藥劑的事情呢?診所投資的事情呢?”
“啊!”
周正春猛然抬頭,臉上露出驚惶的表情:“診所和藥劑與這件案子無關吧?我只是擾亂陳英麗吧。”
“你說呢?”
高輝拿出廣角夜總會那八個人的解剖報告,甩在周正春面前:“看看這個吧。”
嗯?
周正春醫學院畢業,自然看得懂報告。
很快他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再接著人開始顫抖:“我,我……”
報告上有藥劑的名稱,和他給蛋撻泰的一樣,周正春又不傻,自然能理順事情的來龍去脈。
藥劑沒到量產、正式使用的階段,他是知道的。
但周正春沒料到危害如此大,畢竟方健華有過保證的,說可以大膽使用。
廣角夜總會八個人出了問題,蛋撻泰會找他麻煩吧?
社團行事不會講原則,將來就算出獄,他們也能搞得他生死兩難。
“懂了?”
高輝臉上露出冷笑:“你知道後果了?”
“和我們合作,你還有一線生機。”
“否則我現在放你出去,看你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
“啊!”
周正春驚訝失聲:“我現在是犯罪未遂,我是犯人,你們證據確鑿,應該一直關著我。”
“嘿嘿!”
李傑森陰陰笑了:“是不是要關押你,我們警署說了算。”
他看出高輝的目的,審訊犯人向來講究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李傑森是個老警員了,當然懂得如何配合。
“我說!我說!”
周正春立即慫了。
他也就是面對女人,能有點兒陽剛之氣。
深知蛋撻泰有多陰險,周正春不敢去賭,畢竟賭的是自己的小命。
他也能感覺出來,蛋撻泰背後還有人,更加難以招惹。
拿不成熟的藥劑哄騙他們,死都是最好的歸宿了。
死之前那些折磨,單單是想想,他都有了尿意。
“算你識相。”
高輝示意李傑森拿出本子,循循善誘道:“你和投資者是什麼時候聯絡的?”
“兩個月前。”
周正春竹筒倒豆子,說了個一清二楚。
什麼賭錢欠了一大筆債,什麼蛋撻泰主動聯絡,什麼他欺騙蛋撻泰有‘超能’藥劑,什麼騙到資金注入,很多細節都講了。
“你也算有點兒運氣。”
高輝聽完感慨道:“如果方健華沒有出現,你早就露餡了。”
“你報答好同學的方式,就是迷睡人家的女朋友?”
“我……”
周正春無言以對。
大致瞭解診所、藥劑的發展過程,高輝轉身離去。
這些資訊本來都能查到的,但他只是重案組的總督察,無權去經濟犯罪科查資料。
負責人可以與其他部門溝通,重案組名義上歸王警司管,不用去問,就知道以這個人的尿性,根本不可能幫高輝。
現在從周正春嘴裡套出訊息,高輝就不用找警銜更高的人協調,畢竟再高就是元朗警署的負責人了,那位對待他的態度也夠冷淡的。
正春診所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