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倪永義和阿虎。
韓賓放心了。
一個是倪家的紈絝子,對高輝頗有微詞。
另一個是忠青社的餘孽,恨高輝恨得入骨。
不過……
阿虎好像對洪興也頗有怨譴,韓賓安排兩人的座位遠離高輝,還吩咐了專人看著。
話事人請不動,有分量的就剩下陳浩男了。
“浩男!”
“嗯!”
“你負責接待義少和阿虎。”
“是!”
陳浩男回應一聲,轉過臉去,眼中全是淡漠。
這是要他接\/客啊!
沒了大天二,沒了地盤養小弟,他跟喪家犬,沒什麼分別啊!
但是能怎樣!
跟和聯勝打了那麼久,又得罪了輝煌安保和東星,想殺他成名的矮騾子,能從尖沙咀排到九龍城區。
陳浩男不能離開洪興,也不敢離開洪興。
“你們坐這邊。”
他前面領路,示意倪永義和阿虎坐下。
“大頭輝呢?”
阿虎剛剛坐下,就四處張望,滿臉憤怒:“我要找他算賬。”
“這個……”
心裡巴不得兩人同歸於盡,陳浩男還是隻能勸導:“來洪興觀禮,就要遵守洪興的規矩,等會選舉結束,你想怎樣都行。”
“哈哈!”
倪永義撇撇嘴:“洪興就是個廢物社團,竟然讓大頭輝進來。還有殺了洪興龍頭的東星,來的人也當佛供著。”
“洪興要玩完!”
他滿不在乎對陳浩男道:“你以後還是跟倪家吧。”
我艹!
陳浩男氣得臉色鐵青。
如果想邀請他,起碼也要私下裡談啊。
倪永義這個混蛋,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但自己就慘了。
瞥下臉色陰沉的韓賓,陳浩男急忙岔開話題,指著桌上的茶水:“馬來亞的雨前茶,義少品一品。”
“慫貨!”
倪永義罵了一句,不再理會臉變黑的陳浩男。
“好了!”
臺上正中坐的韓賓拿起話筒,向場內諸人宣佈比賽的緣由和意義,嘮嘮叨叨持續了半個鐘頭。
“現在有請兩位候選人宣講。”
就在眾人不堪叨擾時,他終於啟動了正式流程。
兩個臺子,一個山雞,一個生蕃,兩人就像參加辯論賽的辯手。
生蕃回憶從前,以自己跟隨恐龍守住屯門開始講起,把自己塑造成勞苦功高的社團貢獻人。
山雞則展望未來,表示要建設新屯門。
兩人申明立場的同時,還不忘懟對方,借而抬高自身。
“不對勁兒啊!”
坐在生蕃下面的高輝,突然抬高聲音,指了指對方的耳朵:“你裡面戴了什麼?”
“什麼都沒戴。”
生蕃慌了,矢口否認。
嗯?
他漏了餡兒,韓賓、威哥等人盯上生蕃。
耳麥!
生蕃戴了耳麥。
選舉當場,他戴著耳麥做什麼?
“有人給他傳遞訊息。”
恐龍死後又當了銅鑼灣話事人的苞皮突然驚叫,怒目瞪視生蕃道:“你作弊!”
“我,我沒有!”
生蕃急了,忙抬頭看向會議廳上空的天花板。
蠢貨!
高輝被生蕃蠢笑了。
就這樣的智商,也能當話事人?
他笑了,洪興這邊沒人笑,尤其是韓賓。
“你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