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螢幕，紀荷鳶都彷彿已經聽見了這一聲冷笑中蘊含的嘲諷之意。
她默默地轉移了話題。
[紀荷鳶：對了，今天晚上謝姜姜得去參加漢服協會的面試，她跟你說過沒有？]
隔了好一會兒，紀荷鳶才再次收到紀絮桉的回覆。
[紀絮桉：幾點？]
看來是沒有了。
紀荷鳶忍不住驚訝地探頭看了一眼姜姜，“謝姜姜，你沒跟我姐說面試的事情啊？”
姜姜從電腦螢幕中抬起頭來，她的思緒還沒有完全抽離，仍舊在腦海中繼續構思著小說的劇情，但臉上卻已經恰到好處地露出了懊惱的表情，“我忘了。”
紀荷鳶感到很不可思議，畢竟姜姜之前每次都會跟紀絮桉彙報自己的行程，她居然也有沒想起來的時候。
“我姐剛才還在問呢。”紀荷鳶把自己的手機螢幕遞了過去，表示自己並沒有說謊。
姜姜看了兩眼，“那正好，你幫我回一下吧。”
紀荷鳶也不覺得有什麼，“行。”
她轉頭就跟紀絮桉打字道：
[紀荷鳶：謝姜姜在忙，她讓我跟你說一聲，她剛才忘記跟你說了。我們晚上九點開始面試，應該能在十一點之前結束。]
紀荷鳶說的輕巧，她不知道紀絮桉看到這條訊息時，心情究竟有多複雜。
紀絮桉沒有回覆紀荷鳶，而是退出了聊天介面，轉而點開了姜姜的頭像，她跟姜姜上一次互發訊息，還是在兩天前。
最後一句是姜姜問她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從那之後，兩人就再沒發過訊息了。
紀絮桉垂眼看著手機螢幕，竭力壓下心頭那點微妙的失落。
姜姜每天都在跟紀荷鳶聊天，但跟她卻好像沒什麼話可說，現在甚至有事她都不直接給自己發訊息，而是讓紀荷鳶轉達。
是因為自己的性格太無趣了嗎？
紀絮桉想跟姜姜說點兒什麼，可一想到紀荷鳶說姜姜在忙，紀絮桉又放棄了這個打算，把聊天框裡那句沒發出去的“晚上我去接你”也一併刪除了。
正好此時趙子塘進來彙報工作，紀絮桉面色如常地聽完，在趙子塘準備離開的時候，才裝作若無其事地問了一句。
“趙秘書，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趙
() 子塘受寵若驚，“您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就是，我有一個朋友……”
紀絮桉還在斟酌著措辭，絲毫沒有注意到趙子塘的雙眼已經亮了起來。
“您朋友遇到什麼難題了嗎？”趙秘書盡力不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太八卦。
紀絮桉：“嗯，我的這位朋友她有一個好友，兩人的關係很和諧，但那個好友總是不給她發訊息，這是為什麼？”
趙子塘默默在心裡換算，哦，是謝小姐不愛給紀總髮訊息？
“可能您那位朋友的好友本來就不喜歡跟人聊天。”
畢竟謝小姐看著就挺靦腆內向的，平時話也不多，不回訊息也很正常吧？
紀絮桉定定地看著他，唇角都快拉成一條直線了。
“可是她每天都會跟另一個人聊天，有事也讓另一個人轉達給我的好友。”
趙子塘臉上的冷汗都快下來了，所以謝小姐只是不回紀總，跟別人卻聊的很火熱？
趙子塘的思緒小小地跑歪了一秒，他想知道那個別人究竟是誰。
但他肯定是不敢問紀絮桉的，不僅如此，趙子塘還得裝作不知道紀絮桉的那個朋友，就是紀絮桉本人。
“可能她只是一時有事，要不您直接讓您的這位朋友問問她的好友呢？”
趙子塘舉例道：“您看現在的文學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