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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問題就只能是在於與田莊有關的人了。
蘇婼思索:“看來還是要想辦法蹲守到這個想買田莊的人,才能找到答案。”
韓陌正了正衣襟:“我已經交代宋延,讓他打點人在那裡蹲守了。”
蘇婼知道,宋延就是憑斥侯學成為韓陌左膀右臂的,既然有他去打點,那大可放心。
喝了口茶,打算走,又想起來:“你是怎麼替蘇祈請到宋先生的?”
這可算是戳中了韓陌那根傲嬌的筋,他雙肘往屈起的膝蓋上一撐,說道:“我韓陌頂天立地,答應了的事便無論如何也要做到,別說是宋家,就是當朝翰林,我也能請得來!”
蘇婼斜眼瞅著他,看在他事情確實辦得不錯的份上,就不戳破他的牛皮了。
放下茶她說:“我打算跟秦燁繼續賣鎖了,你這邊想好怎麼幫我打掩護了嗎?”
韓陌說:“你也別往南城那邊跑了,國子監大馬路後邊的太平胡同,我有個小宅子在那兒一直空著,你索性就去那裡頭制鎖。那裡頭下人都靠得住。”
蘇婼想了下,沒跟他客氣。
香油鋪子那裡人來人往,而且誰都能進,確實不夠安全。至少韓陌的宅子還沒有幾個敢闖的。
“那我每賣出一把鎖,就抽十兩銀給你當賃錢。可行?”
這個價錢不低了,按她一個人賣鎖的數量來算,就是租個園子都能租下了。
“瞧不起誰呢?”韓陌斜眼,“我差那幾個錢?”
“你再有錢我也得和你清清楚楚的,”蘇婼翻白眼,“我一個大姑娘,佔男人這種便宜算怎麼回事兒?”
韓陌噎住,好久沒回上話。
蘇婼起身出門。
門外落英繽紛,裙裾掠過門檻,窈窕背影融入花雨裡,瞬間成了詩畫。
……
自從韓陌出現,呂夫人早已經沒有心情賞什麼花了。當然她本來就不是來賞花的。她是來議婚的。關鍵是這個議婚擺明是黃了,呂凌沒有得到蘇綬的認可,沒有能夠在人前展現出他的優秀卓越,沒有讓蘇家發現他是不可多得的東床快婿,這讓她覺得渾身不得勁。
心不在焉地和徐氏她們走了半圈,她就已經按耐不住了。正好又遠遠的看到呂凌走了過來,於是就推說還有別的事,跟徐氏告辭了。
回去的路上,母子倆一人乘車,一人騎馬,都沒有交談。等到進了家門,她來不及落座,就在房門檻轉了身:“蘇家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憑你還配不上他們家那個彪悍的大小姐嗎?那蘇大人竟然一見面就擺出那樣的姿態!”
呂凌一直在想心思,聽到這裡嘆了一口氣,無精打采地坐下來:“母親就別挑蘇小姐的理了,人家一直都很有禮數。”
呂夫人愣了:“你還幫她說話?”
“我想了想,覺得她說的也挺有道理的。”呂凌抬頭看著她,“我們確實就是想利用蘇家達成目的,聯姻就算對蘇家有好處,也得在他們成功把父親調入六部才算數。
“這不就是說,蘇家得先給呂家好處,才有可能得到他們的好處?對蘇家來說這買賣就算不虧,也不能說是賺了。”
呂夫人震驚得連眼睛都睜大了:“可是以你的才氣,將來一定能有助於蘇家,他們難道就這點眼界?”
“那我就不知道了。”呂凌攤手,後靠在椅背上,“反正蘇小姐看起來一點也不喜歡我。她方才還把我給罵了。”
“什麼?!”呂夫人真是一波比一波驚悚,“她竟然還罵你?!……哈!”她氣得冷笑起來,“我早就說過那丫頭性子不好,如今可看出來了!她竟然敢罵你!……好罷,趁早了斷了也好,這樣的兒媳婦,我們呂家可要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