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的鬼手,制鎖的工夫堪比蘇家那位曾祖爺,他就讓小的找人,假稱那鬼手的熟人,意在挑起蘇家跟這鬼手不和,接而想利用這鬼手來對付天工坊……”
蘇綬陰沉臉看向羅智:“羅大人好計謀!”
羅智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好你個狗奴才,我羅家好歹養你這麼多年,就是條狗都知道護主!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我倒要看看回頭你被利用完了,能有什麼好下場!”
羅平確實瑟索了一下。
蘇婼當即道:“當著青天大老爺林大人在這兒,你怕什麼?難道還偌大鎮國公府沒有你們幾個人的容身之處?還是說羅大人這話是打算過後對羅平施加什麼報復?那當著林大人在此,日後羅平出了意外,羅大人你可洗不去嫌疑!”
羅智咬牙切齒。
韓陌也聽不下去了,瞪起她來!
蘇婼朝他低聲:“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韓捕頭不會連這種小事都要斤斤計較吧?還是儘快挖出羅智罪證要緊,趁熱打鐵,你趕緊問話!”
這是斤斤計較的事嗎?這是要他韓陌接盤這叛徒一家!
韓陌被她氣得沒話說,但是問話要緊,——罷罷罷,等回頭再收拾她!
於是他深吸氣,把晦氣都投在了羅平身上:“老子連你們全家人都從羅家撈出來了,你還敢懷疑老子保不了你們幾條賤命?!回答我的話,保管你死不了!
“先說,羅智跟東林衛冤死的百戶袁清的妻子,是怎麼勾搭上的?羅智去過袁家多少次,又苟合過多少回?他們都是怎麼商量對付袁清的?”
在座可都是體面人,誰像他似的葷素不忌?
一番話出來,一直在案後喝茶的林逸當即噴出來一口茶!
還有這麼大的案子?
被強押著從旁旁聽的羅智,此刻麵皮紫脹,幾度欲爆炸了!
便是此刻恨不能將羅智扒了皮的蘇家兄弟,也面露尷尬,側了側身子。
別的其實都還好,主要是當場還有蘇婼在,要點臉的男人通常都不會在女子面前坦然說這些。
韓陌顯然是不大要臉的,但是出奇的是蘇婼竟然也面不改色心不跳!
而且還怕有人阻止韓陌往下說似的,聽完她還貼心地幫腔做起了解釋:“韓捕頭的這話問的很有必要,因為蘇家鋪子被羅大人盯上,乃是因為韓捕頭狀告羅大人涉嫌謀殺袁清而起,如果羅大人心裡沒有鬼,他為何這麼在意家父在殿上說公道話呢?查案就要查源頭,絲毫都不能放鬆啊諸位!”
還真是一番語重心長!
先前她出頭說話,蘇綬也就忍了,韓陌這麼直接的問話之下,她居然還幫著解釋,這就太過份了!他說道:“婼姐兒住嘴!這沒你的事!”
反倒是蘇纘一肚子氣從昨日憋到現在,好容易等到羅智在韓陌和蘇婼手下服了栽,怎麼可能會由得他喚停?
他說道:“婼姐兒也是蘇家人,此事事關蘇家,誰出頭還不是一樣?公堂之上,當著林大人在此,誰又敢對蘇家的小姐的行為說三道四?眼下審案要緊,大哥切勿迂腐了!”
蘇綬被他按住雙手,看看堂下,也只得按捺住了。
“我們世子問你話,你怎麼不答?”
這邊廂,楊佑惡聲催促起羅平來。閻王身邊總得有幾個惡鬼嘛,跟了韓陌這麼多年,他豈能不知這點?
羅平慌張無措,索性就答了:“從去年中秋節後開始的,中秋節上羅大人在集市上看到了袁娘子,隨後就讓小的去打聽了她。
“那知道那個袁娘子早就不安份了,因為袁清時常外出辦差,家裡老孃又耳目不明,這娘子與衚衕裡的人家有牽扯的不止一兩個。我們大人於重陽節遞了帖子,當夜他們就,就——就在一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