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了,蘇婼辭別楊夫人,上了後來那輛來時乘坐過的車。
楊夫人交待護衛護送周全,這才在蘇婼目送中先行離去。
蘇婼長吐一口氣。
木槿與扶桑上了車廂,待馬車啟動,藏不住話的木槿先說道:“沒想到這趟雖然沒有實現去之前的計劃,卻看到了那姓陳的出醜,而且姑娘的長處也讓國公夫人給看到了!這國公夫人看起來可真和善,跟韓世子一點也不一樣。”
向來穩重的扶桑也附和:“國公夫人委實仁厚可親。就是白白地遇上姓陳的這遭,有些晦氣。”
“誰說是白白的去了?”不同於她們的沮喪,蘇婼反而帶著鬥志,她從袖口裡摸出一物攤在手心:“看這是什麼?”
丫鬟們定睛望去,只見她手心裡竟然躺著枚雞蛋大小的銅牌!
“這是什麼?”她們問。
蘇婼拿在手上,對光照去:“這牌子正面刻著‘五軍’二字,還伴有虎頭雕像,毫無疑問,這是屬於五軍都督府的牌子。而反面則鑄有‘湖州衛’的字樣,陳胤正好在前軍都督府當差,這個牌子,就一定是陳胤留他給兩個兒子的無疑。”
木槿驚訝:“姑娘是怎麼得到的?”
蘇婼揚唇:“先前從陳珉身上掉下來的,並不只有一顆果核,還有這個牌子。”
木槿回想了一下,立刻道:“奴婢知道了!走的時候姑娘真正的要撿不是那顆果核,而是這個牌子!”
“沒錯,”蘇婼端詳著它,“那顆果核我撿不撿,對國公夫人來說都沒什麼影響。她既然選擇在那種情況下那麼做了,就一定不需要我去替她收尾。我要撿的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