纘抬頭。
對上蘇綬目光,他立刻明白了。清著嗓子道:“你們慢慢聊。”隨後走了出去。
走出去之前,還順道把門給帶上了。
蘇綬看著光線都暗了一半的屋裡,由著這股靜默氾濫了一陣,隨後才問:“你哪來這麼大氣性?”
男人的聲音像石頭一樣沉重落下,個個字透著他的不愉悅。
“女兒知道不該,所以誠心請父親降罪。”
“我沒說鋪子裡的事,是說你剛才的話,”蘇綬聲音不帶一點起伏,“你是對蘇家有意見,還是對為父有意見?”
蘇婼覺得有意思極了。她唇角噙著不著痕跡的笑意:“父親這話女兒哪裡擔待得起?從小母親就告訴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只要我一日還姓蘇,就得維護蘇家的名譽尊嚴。
“因此今日之事我也是照著母親的話做的,倘若哪裡不正確,便請告知,女兒改正便是。又何至於說對蘇家有意見?
“至於父親,您是我生父,賜予了我血脈骨肉與這身榮華,我更是談不上對父親有不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