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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見多怪!”蘇婼把裙襬提起一點,道:“你該不會以為昨夜那黑不隆咚的涵洞是我 殺豬刀
蘇祈說到這兒,立刻扒開人群往裡擠。
蘇婼知道他從前常在這裡出沒,一定不會認錯,於是也跟著走了上去。但圍觀的人密密麻麻,像蘇婼這樣的個子,怎麼進得去?
“韓捕頭來了,大家快讓開!”
就在無策之際,身後傳來了捕快的呼聲,人們呼啦啦回頭,隨後往兩旁閃開,蘇婼面前的門廊頓時變成空蕩蕩的空地,別說容她一個人透過,就是十個人也能過得去了。
“走吧,還愣著幹什麼?”
韓陌朝她揚了揚下巴,抬步跨了門檻。
蘇婼看著他背影,跟著進了去。
這是座獨門獨院的小四合院宅子,進了街門,左右廂房各五間,倒座房用來做廚院,柴房等雜房。正房也是平開五間,此時房門都開啟了。觸目驚心的血跡從正房門檻一直延伸到院子中間。院子裡已經站了許多捕快,還有幾個布衣百姓,正在回答捕快的問話,其中一個婦人還懷抱著個哇哇啼哭的小兒。
竇尹與宋延也在,竇尹手上還有血,蘇婼如今已經知道他們倆分別是韓陌專有的仵作與探子,去看竇尹身上,果然白衣上有血漬,手上也是。而青衣的宋延提著劍,眉目凝重,正在領著幾個護衛和捕快在周邊勘察。
韓陌進了院子,捕快們便皆圍了上來:“韓捕頭!”
“怎麼回事?”
一個方臉捕快便近前稟報起來。
蘇婼看到蘇祈直撲正房前,立刻也跟了上去。血是從廡廊下階梯往屋裡去的,房門口有捕快把著,不讓人進。楊佑過來交代了兩句,捕快便立刻躬身讓開,並伴著蘇婼他們進內了。
屋裡情形果然是讓人瞬間無法出聲。
倒其實沒有想像中慘烈,只是兩具屍體流著血倒在床榻前的地板上。
男的頭朝外,女的頭朝內,倆人相隔三尺左右距離,女的右胳膊還朝男的伸出去,呈抓握之勢。血從男人的腹部和女人的後腦上流出來,女的的腳下也有血,從門外到門內的血跡,就是她的。
“人應該是昨夜丑時左右出事的。根據目前勘查的線索,應是歹徒闖進了正房,先有威脅,後才有殺害。因為二人身上都隻身著褻衣,如果是直接下手,那死者應該是倒在床上才對。
“從血跡來看,被害時男人在屋內,而女人在屋外。從血跡推測,事發時,二人想要奪路逃命,而且女人先逃了出去,於是歹徒在此時衝男人下手了。然後他又追出屋外殺女人。
“此時或許女人聽到了男人不測,受傷奔回屋裡,而歹徒一不做二不休,在女人右脅處又補了一刀。”
說這番話的是竇尹。
他伴著韓陌隨後就走了進來。等這番話說完,他們都已經站在了屍首面前。
蘇婼定睛看去,只見剛才下車時都沒顧得上打招呼的秦燁也跟來了,正捂袖遮擋著眼睛,避免視線與屍首相交,站著在捕快後頭朝蘇婼這裡張望。
蘇婼去看蘇祈,果然,在眼前這番衝擊之下,這小子已經瞪著雙眼,呆怔著說不出話來。怕惹出事來,她向秦燁招手,等他過來後道:“你先把他帶到馬車裡去。嚴加看管著他,在我出去之前,不許他獨自去任何地方,也不許他回府。”
為了個阿吉,這臭小子都尋她鬧過多少回了?
雖說周家夫妻已跟阿吉斷了往來,但誰知道他這腦袋裡此刻在想什麼?
秦燁能答應。但他不解:“這倆人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回頭再跟你講。”
秦燁只好讓護衛把蘇祈帶上,去了。
蘇婼看向正好也在向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