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祈,擔心蘇祈才冒險前去的,她這麼疼愛我們,怎麼可能捨得丟下我們受苦?”
那些書札,也是謝氏在漫長時光中用以消遣的起居錄,所以留下的蛛絲馬跡絕對不止這些。
前世的蘇婼在開啟它們後,當場就有了猜想,可惜那個時候已事隔近三十年,不可能再找得到證據和兇手。
所以這也成為了她前世最大的遺憾。
她沒有想到她還有機會重生,還有機會重新來挖掘這樁案子——憑謝氏當時的身體狀況,她實則很難活到她和蘇祈長大,她和謝氏早就有心理準備。
所以重生回來也沒能趕上阻止她的死去,可是能夠著手追查她的死因,也成了蘇婼心中莫大的安慰,這也是她必須要做的事情。
“回蘇家之前,我確實也是像你剛剛這麼想的,我想有可能是我想多了。所以對這件事的疑惑一直被我壓在心裡,我也害怕是自己情緒過激,弄錯了什麼。
“但是前陣子我再次看到這些手札,反覆比對手札裡涉及的內容,又親自去過村子裡後,我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不是輕生,涵洞也是有人提前暗中開啟的,她的死並不尋常,是有人想讓她看上去死於意外,死於蘇家人眼裡的輕生!”
蘇婼這些話擲地有聲,方才幽暗的雙眸,此時也迸射出了灼人的光芒。
什麼破玩意兒?
秦燁在她這席話下,已然目瞪口呆。
“我說呢,你在莊子裡悶聲賺大錢賺得好好的,怎麼非得回蘇家不可。這麼說你賺錢也是為了查案唄?”
蘇婼揚唇:“想辦事,怎麼可能少得了銀錢?”
秦燁撓頭:“你沒打算過把這事告訴你爹嗎?出事之時他不在場,應該可以撇清嫌疑吧?”
主要是他想不出來蘇綬殺妻的理由,他一不為財,二又連妾室外室都沒養過,何苦如此?而蘇綬哪怕再冷血,關乎髮妻被謀殺之事,他總歸也不會不聞不問吧?
“蘇家人我如今誰都不相信。”蘇婼抿著茶說,“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母親那樣聰慧的女子,都著了奸人的道,誰知道兇手有多會偽裝呢?”
“那你就打算自己查麼?”
“在沒有拿到確鑿而有力的證據之前,何必打草驚蛇?讓他認為我還被矇在鼓裡,不好嗎?”
秦燁無以為辯。一會兒他忽然掏起自己的袖口,又把荷包反過來倒在桌上,一小沓銀票與幾顆碎銀滾得四處都是:“我好歹受你恩情,如今這些錢也是託你的福才賺到的。哥們兒不說二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今兒我就帶這麼多。不夠的話回頭我把家裡存的都給你拿來!”
蘇婼定定望著他。
秦燁道:“發什麼傻呀?你趕緊把案子查清楚,查清了我還等著你帶我賺錢!”
蘇婼垂下雙眼。
一會兒把茶喝完,她環起雙臂:“錢還是得賺,就算不能直接賣鎖,總歸天無絕人之路。”
“還有什麼路子?”
“我現在還不知道。總之你既然信我,我總歸不會讓你白跟隨我一遭。”
蘇婼把他的銀子推回去:“你回去後,先按我說的做便是。我今日特地找你出來,是因為被他們這麼一找,好多事就不方便親自去做了。接下來我還要找到更多關於村子被淹實屬人為的證據,你得攬下我這樁差事。”
“事情我會辦,這銀子你先拿著呀!你娘不在了,我娘也不在了,你爹不靠譜,我爹也不靠譜,咱倆也算是難兄難妹,以後等賺了錢,你再還我不就是了?”
“等我要再找你拿。”
秦燁知道她說一不二,既然決定了,他反駁也無用。收了銀子,他道:“不過此事蘇家著急找人還能說得通,韓陌也如此重視,這又不關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