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當惡人呢?
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蘇婼只是無從猜測起了。畢竟前世她連見都沒見過他。
不過聽韓陌的轉述,張昀在太子面前姿態並不低,看來也是並不打算掩飾自己的權欲了。
好在太子胸襟不小,不但沒見怪,反而以謙遜姿態做了回應,那麼這一趟,多少會壓下幾分張昀狗急跳牆的念頭。
“姑娘,打雷了,歇著吧。”
扶桑把窗關了。
蘇婼放了信,滑入錦被。
剛想在熄燈之前抬頭看看漏刻,忽然夜空中一道淒厲的尖叫聲,如同利刃一般劃破了夜空傳來!
……
怎麼又是她!
蘇婼倏地坐起來,窗外一抹伴著呼嘯聲的光芒照亮了她的面孔!
“不好!是姑娘所制的機括中的煙火!”
扶桑手一閃,燈臺險些打翻!
府裡有兩個待產婦,也設有兩道機括,無論這動靜來自哪裡,顯然都是個不詳的訊號!
“姑娘!”
門適時被推開,木槿抹著臂上的雨滴快速走進來:“胡姨娘院裡出事了!不知哪裡躥出來的蛇,竟然躲進了胡姨娘的床榻之上,驚著了她,她生生從床上滾到了床下,只怕是很不好!”
“又是胡姨娘?!”燈下的扶桑倏驚,“怎麼又是她?真的又是她?!”
蘇家內宅幾乎沒有發生類似陰司,惟一有的就是數年前胡氏落掉的第一胎。
那一胎留下影響無人不知,也正促使了蘇纘與黃氏之間的矛盾加深和固化。
可每個人都認為那只是個偶然,儘管蘇纘固執地認為不會有人希望胡氏把孩子平安生下來,絕大部分人也皆預設是他疑心過重。
同樣的意外發生第二次,這就難免讓人震驚了!
那邊院裡卻是日夜都有人的,而且還都是蘇纘親自指派的人,別說是床鋪,就是整個院裡,府裡,都不見得會有蛇蟲鑽進來,她一個待產婦的床上,怎麼會有蛇呢?
全府的人都知道二房要個孩子多麼不容易,也知道蘇纘有了前車之鑑,這次有多麼緊張周到,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這下別說蘇纘了,但凡聽到這種話,都覺得詭異!
“事辦好了嗎?”
扶桑渾身緊繃之時,這邊廂蘇婼卻問了句毫不相干的話,她下地披衣,語速和動作雖快,卻是三個人裡最為冷靜鎮定的,臉上也未曾顯露過過多的震驚。
“辦好了。”木槿也像是等著回話,飛快把袖子裡一個油紙包追上去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