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秦垚,臉色實在談不上客氣:“我有幾個問題先問父親,首先,我是正室嫡出,有祖宗給的嫡子地位沒錯吧?”
秦獲皺緊眉頭,還沒說話,阮氏先衝上來:“燁哥兒你話這是什麼意思?誰不知道你是正室嫡出?誰還不曾尊重你這個嫡子嗎?你這是成心要使我們母子難堪不成?!”
“請父親回答!”
也許是從來沒有見過態度如此強硬的秦燁,秦獲點頭回答了這個廢話一般的問題:“沒錯。如何?”
“那麼,我們秦家長幼尊卑的規矩還是存在的,也沒錯吧?”
秦獲眉頭皺得更緊,看一眼惶恐的秦垚,又點頭道:“沒錯,長幼尊卑,規矩不可亂,這是秦家歷代的講究。”
“那父親可知道秦垚先前對我做了什麼?”秦燁冷笑起來,“他先前跑出去尋找我,是父親下的令嗎?”
秦獲倏的看向了阮氏,隨後回道:“是不是我下的令,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秦燁鏗鏘作聲,“他說父親因為我外出晚歸而在家暴跳如雷,是軟是為了安撫父親,同時為了庇護我,所以暗中派他出去尋我。我想知道,父親究竟有沒有暴怒?如果有,那麼父親選在今日幾次三番的暴怒,究竟是為何?”
秦獲蹙起的眉頭驟然緊鎖。
阮氏見狀連忙道:“是你聽錯了吧?垚哥兒是我打發出去找你的,我們也是擔心你,你父親根本沒有生氣,他怎麼可能亂說呢?!
“你要是有什麼氣就衝著我來,快讓人把他放開!”
“把話說清楚再放開也不遲!”秦燁道,“既然沒有生氣,方才我也已經從王叔的嘴裡得知父親另外打發人去尋了我,那麼你多此一舉找我是為了什麼?
“是想恐嚇我,使我害怕而躲避父親,進而引起他對我更加不滿和對我的怒意吧!”
阮氏目瞪口呆,隨後一聲驚叫:“你在說什麼?你怎麼能這麼臆猜我?”
“你不承認,那就回答我,瞞著父親去找我,讓他跟我編排那些謊話是為什麼?”
阮氏答不上來。
秦燁冷哼:“連你自己都無法自圓其說的謊言!這麼多年你上躥下跳都成功了,只不過他還道行尚淺,被我甩了一個冷臉就按捺不住了。你問問他剛才是怎麼說的?!”
屋裡人的注意力都順著他的指控投到了秦垚身上。
秦垚很不服氣地掙扎:“我說什麼?我能說什麼?我不過是說讓你早些回來,免得讓父親擔心。而你就仗著是哥哥,又是太太生的,對我又罵又打,還倒打一耙,指使不知哪裡來的混徒這樣對待我!”
聽到“混徒”兩個字,原本眼觀鼻鼻觀心的韓家護衛立刻瞪過來。
阮氏好像得到了提醒,隨即也瞪向了韓家護衛,先前在秦獲面前溫婉柔弱的她立刻捏尖了嗓子衝到秦燁面前,指著韓家護衛問他:“你怎麼能這樣對你的弟弟?你怎麼能讓外面的阿貓阿狗欺負你弟弟?
“就算我不及你的親生母親對你周到,垚哥兒也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弟弟!你這樣做就不怕你父親寒心嗎?!”
“你是什麼貨色,也敢與我母親相提並論?秦垚在外頭稱你為母親,你是有多想爬上秦夫人的位置?!”
阮氏色變,轉而扯住秦獲的袖子:“老爺你聽聽,他竟然這樣編排我!姐姐過世之後一直是我在操持家裡事務,我就算是沒功勞也有苦勞吧?他怎麼就這麼恨我?這樣冤枉我?
“你是知道當初我也是身不由己的,做了姥爺的偏房,就絕不可能被扶正,我也怎麼可能會肖想夫人的位置呢?又怎麼會讓垚哥兒在外頭這樣稱呼我?!”
韓家護衛聽不下去了。轉向秦燁道:“秦公子不是讓我過來做證的嗎?何時用得著小的出聲,公子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