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長生才是這天下第一!”男子傲然挺立在樹枝上,衣袂隨風舞動,獵獵作響,那身姿仿若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盡顯狂放之姿。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目空一切的狂妄,彷彿這世間萬物都在他的腳下,任他踩踏。
“唉,雖說我如今僥倖活了下來,但修為已廢,這訊息也只有你們幾人知曉。”
“我若是貿然出去,怕是隻會給他們增添麻煩。”
“況且,我相信玄然有能力護住東君周全。”
白髮老者端起茶杯,那茶杯是一件精緻的瓷器,上面繪著淡雅的青花圖案。
他輕輕地抿了一口茶,茶水入口,茶香四溢,他的臉上露出一抹從容淡定的微笑,那微笑中帶著一種對世事的坦然與豁達,彷彿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又彷彿他早已看淡了這世間的風雲變幻。
“就是就是,老古所言極是。有玄然那小子在,這天下間能奈他們何?當然,除了我這天下第一。”
李長生忍不住又自誇了一句,他的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那笑容中帶著一種孩子般的天真與頑皮,言語中滿是對自己實力的盲目自信與張狂。
這世間,敢口出狂言自稱天下第一者寥寥無幾,而學堂李先生李長生便是其中最獨特的存在。
做這天下第一,本就是一條佈滿荊棘的艱難之路,天下習武之人皆對這名號虎視眈眈,猶如一群飢餓的野狼盯著一塊鮮美的肥肉。
若要一一擊敗挑戰者,那無疑是一場永無盡頭的疲憊征途,就像是一個孤獨的行者在茫茫沙漠中艱難前行,看不到盡頭。
於是,李先生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那武榜第一的名號給扯了下來。
那一刻,他的動作果斷而決絕,彷彿在向整個江湖宣告他的不屑與叛逆。
從此,百曉堂武榜的冠絕榜首甲之位便空缺多年,成為江湖中一段無人敢觸及的傳奇,就像是一座神秘的城堡,被一層厚厚的迷霧所籠罩,讓人望而卻步。
李長生晃了晃手中的酒壺,那酒壺發出輕微的晃動聲,他發現已是空空如也,便隨手將其拋向地面,酒壺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砰”的一聲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雙手往腦後一枕,靠在樹枝上,喃喃自語道:“困了,這大考怎的如此冗長無趣。”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慵懶與厭煩,彷彿這世間的一切都無法引起他的興趣,唯有那美酒能讓他暫時忘卻這塵世的紛擾。
“只怕他們此番遇到的敵人並非等閒之輩。”女子輕輕嘆了口氣,那嘆氣聲如同一片飄落的秋葉,充滿了無奈與擔憂。
她的眼中滿是憂慮之色,彷彿看到了遠方那即將到來的暴風雨,卻又無能為力。
“放心吧,他們自會有法子應對。”坐在女子身旁的男子伸出手,那雙手寬大而溫暖,輕輕握住女子的手,彷彿要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她。
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如同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星,照亮了女子心中的黑暗與不安。
學堂李先生伸了個懶腰,他的身體如同一隻甦醒的獵豹,舒展而有力。
然後打了個哈欠,那哈欠聲在樹林中迴盪,他漫不經心地說道:
“敵人便是敵人,何來普通與不普通之分?在我看來,敵人只有兩種,一種是想要你性命的,一種是你要取其性命的。”
“若是前者,那就磨劍十年,拼盡全力給予致命一擊,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若是後者,不管怎樣,先保住性命再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說罷,李先生便閉上雙眼,那雙眼彷彿承載了太多的故事與滄桑,此刻,他似是又要進入夢鄉,去追尋那屬於他自己的江湖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