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戚。”
“那就這樣。”莫恩庭的手伸到傘外,接了些水滴。
繞過了大半座湖,西岸的大宅隱藏在朦朦朧朧的雨霧裡。幾聲犬吠打破了雨天的寧靜,厚重的宅門開啟,隱隱看見幾只狗跑了出來。
“這次大峪沒來倒是虧了。”洛瑾看著湖對岸。
“他一個小孩子,什麼虧不虧的。”莫恩庭笑了聲,“以後家裡養一隻狗,不就得了。”
“你考的好嗎?”洛瑾覺得每當兩人單獨在一起,就覺得氣氛有些怪異。
“兩日後放榜。”莫恩庭考了一天,現在神情很輕鬆,“你覺得我會過嗎?”
“我不知道。”洛瑾低頭走著。
“跟我來。”莫恩庭拉住洛瑾往一旁的山道走去。
“二哥。”這裡的道窄,兩旁雜草上的雨水,浸溼了洛瑾的裙襬和鞋襪,“天要黑了。”
“有我呢!”莫恩庭輕易地就拉著洛瑾鑽進林子。
樹上的水滴落下,很輕易的打溼衣衫,一把油紙傘根本擋不住。
林子盡頭是一處石崖,溼漉漉的矗立在雨裡。
“我帶你過去看看。”莫恩庭拉著洛瑾往石崖走去。
石崖上,整座湖的風光盡收眼底,煙霧縹緲,淡淡山色如畫。
“是不是很好看?”莫恩庭問道。
洛瑾點頭,“可是,該回去了。”說完,她想轉身。
“為什麼?”莫恩庭問道,“我總想著與你近一些,可你總是退的老遠。”
“我……”洛瑾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是真的不知道?”莫恩庭不信,就算她心思再簡單,難道就絲毫也感覺不到?
她知道。但是她只能裝不知道,她想全身而退。她從一出生,家人已經為她安排好了她一輩子要走的路。什麼時候要做什麼,多大要學什麼規矩,以後要嫁給誰,而她心裡已經認定那條路。
可是人生總有變數,現在她的路斷了,好像找不到了。被人戳破傷口,總會覺得很疼。
“不要離我那麼遠。”莫恩庭扶著洛瑾的雙肩,“明明那麼膽小,為什麼自己一定要忍著?”
“我……”還是不知道說什麼,她就是這樣,不善言辭。愣怔間,她被一個懷抱包圍。
“二哥是喜歡洛瑾的。”莫恩庭輕聲道,“你肯定知道,對吧?”
這樣的親密實在讓人抗拒,洛瑾想推開眼前的人,“二哥,我們有約定的。”她聲音顫著。
“當然有,一年之期。”莫恩庭覺得懷裡的嬌軟簡直讓他喜歡的要命,只想著乾脆將人直接勒進自己的身體,溶進骨血。
“你會守諾的,對吧?”洛瑾幾乎用盡了力氣,才問出這句話。
不太情願的鬆開,莫恩庭看著那張驚慌的小臉兒,“一年內,還清了銀子,你離開;還不清,留下來,一輩子跟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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