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任筆友的安危,當她們得知任筆友與阿里木決鬥的事,芳心自是震動,更多的卻是心意酸楚。男人竟然可以為了阿古麗與人不顧生死的決鬥,可見在男人心目中,呂希燕並不是唯一。陡然間,她們對呂希燕心生憐憫,縱然是看她走路的姿勢,竟也顯得彆扭很不自然起來。
見到林燕,童籌自是高興,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憋了半天,才想到一個話題,道:
“林燕,你該把郭燕家的三輪車借到用用。”
“幹什麼用?這麼多人也坐不下啊!”
“嗯……要是任筆友被阿里木打得爬不起來了,我們好用三輪車馱他去醫院啊!”
任筆笙沒好氣瞪了他一眼,夏流擂了他一拳頭,道:“童籌,你個烏鴉嘴,你就那麼盼著任筆友被阿里木打殘嗎?”
其實眾人心中都明白,任筆友真不是阿里木的對手。郭燕竟也認同了童籌的話,便急急忙忙跑回後院去推三輪車。郭建國從廚房出來,一邊解著圍裙,一邊說道:
“燕子,你騎三輪車幹什麼去?”
“燕哥跟阿里木打架,我們騎三輪車送他去醫院。”
“你是說筆友嗎,他怎麼會和別人打架呢?你等等我。”郭建國忙著換了工作服,騎上自己的摩托車,道:“筆友在哪裡,他傷得重不重?還是我用摩托車送他去醫院吧。”
郭燕笑了,爸爸能去幫助燕哥那是再好不過的了。原來,她看見林燕的父親也在人群中,顯然是去幫燕哥的,感覺林燕說話竟有了無限底氣,心中就泛起陣陣漣漪。她也希望爸爸能去幫助燕哥,那怕是去湊個人頭,那麼也能在燕哥的心中為自己加分的,但她又不好意思明說。現今見爸爸竟主動要求承攬護送燕哥去醫院的重任,不由得感激涕零,陡然間感覺爸爸好偉大好偉大。
“爸爸,你真好!”
郭建國倒是懵了,看著嬌羞嫵媚的女兒,道:“我以前不好嗎?”
粱英從廚房的窗邊,對丈夫笑道:“以前沒有筆友,怎麼能感覺你的好呢?”
“這跟筆友有什麼關係?”
“爸爸,我們快走吧。”郭燕嬌嗔催促道,“他們還等著在呢。”
郭建國啟動摩托車,載著郭燕追隨眾人而去。梁英看著父女倆的背影消失在院牆外,突然莫名其妙的嘆息一聲,自言自語道:
“這個任筆友,也喜歡燕燕嗎?”
再說阿里木騎馬帶著任筆友一路狂奔,不多時便來到了胡楊掩映中的學校。學校不大,但卻很新,潔白的牆上有用大紅色正楷書寫的大標語:毛主席萬歲!操場壩子全部用紅磚相嵌鋪貼,紋路美觀大方。學校正北方的舞臺一側,一杆六米多高的不鏽鋼旗杆上,一面鮮豔的五星紅旗正微微飄揚著,那五顆金黃色的星星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醒目。旗杆下方,一精神矍爍的老者正擦拭著透亮的旗杆。
阿里木下馬快步走到老者面前,抱拳作揖道:“鄧校長好!”
見阿里木一身勇士裝扮,老者面帶詫異,亦作揖道:“阿里木老師如何這身裝扮?”他亦向仼筆友施禮道:
“筆友,你怎麼有空來學校,是為剛子的事嗎?”
任筆友忙作揖還禮,笑道:“鄧校長,是與阿里木老師的私事。”
鄧校長看了看阿里木,瞧著任筆友,道:“是因為阿古麗吧!古有訓‘賢者不炫己之長,君子不奪人所愛’。筆友,對你們之間的事,我有所耳聞,希望你能夠妥善處理。”
任筆友笑笑,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鄧校長,問題不在我這,可是阿里木老師非得和我決什麼鬥,我認輸都不行。”
鄧校長對阿里木道:“阿里木老師,你要知道,你們決鬥,無論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