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廚房裡卻傳來了摔門的聲音,繼而有撥動鍋碗瓢盆的響動,就好像鬼子進村打砸搶一般,全然不顧是是非非。她心中惱火,是哪個傢伙如此野蠻啊?來這裡工作,她唯一不滿的就是這些傢伙總把廚房弄得像個雜貨倉庫,使她再怎麼努力收拾,廚房總是不見整潔。她才把中午的饅頭蒸上,把廚房收拾得順眼順心,還沒有半個時辰,就又來土匪了。她要看看是誰這麼粗野,於是丟下書忙朝廚房走去。
當她發現土匪竟然是筆友時,不知怎麼的心中的憤懣之情瞬間蕩然無存,她笑盈盈地問道:”你沒出去玩?“
筆友嗯了一聲,算是回答。呂希燕卻感到他是在冷哼,一種熱臉貼上冷屁股的被輕視的情感湧上心頭,她咬著嘴唇,默默地注視著小夥子,想說什麼卻最終沒有開口。
筆友丟下水瓢,端起盆子要走,同時口中說道:“真是缺德。”
呂希燕惱怒了,她冷哼道:“你罵誰?”
“你······”抬頭見是女孩兒堵在門口,筆友忙解釋道,“我沒罵你,我······”
呂希燕當然相信他沒有也不敢罵自己,但她卻仍然怒視著他,道:“你提水沒有?”
筆友的臉一下子爆紅起來,感覺自己堂堂男子漢怎麼真的就好吃懶做了。他很尷尬,吞吞吐吐道:“我,沒提。”
呂希燕看著他那副窘相,突然覺得很開心,這個傢伙在女人面前永遠都顯得這麼呆嗎?她故意寒顫著臉,逼視著他,道:“看你這麼老實一個人,跟石墩子一樣結實,提桶水還會累死你不成?”
筆友心虛,在被女孩憤怒威嚴的目光逼視下禁不住後退了一步,他木吶吶地說道:“雪芹······”
“你少來套近乎,說,你為什麼不自己提水去?”
“我,我先借······”
“借?你這是黃鼠狼借雞。”呂希燕甜甜地笑了起來,道,“端去用吧,下不為例了哦。”
筆友如獲特赦一般,萬分感激地看了看女孩兒,然後端著盆子捧寶貝似的離去。肚子裡揣著孩子的淡玉潔出現在女孩兒面前,她笑道:“雪芹,你可別太兇了哦。”原來,剛才的事情,被她看到了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