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燕,陳燕沒事吧?”
郭燕瞟了一眼呂希燕,道:“沒事,她去稅務局磚廠找工作了。”
“那就好,那就好。”淡玉潔拉著郭燕的手,笑了起來,道,“都是姊妹家,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呢?郭燕,這麼熱的天,快到屋裡坐會吧。”
郭燕站著沒動,她見阿古麗扶著男人進了屋,也就想跟進去,只是等著那個小女人的表態。都是男人惹發的禍根!見郭燕嬌楚羞羞,媚氣憐憐,呂希燕也不禁心動,如此麗人,非人不動心,更何況男人了,但似乎男人不為所動,自己終歸是勝利者。於是,她歉意的對郭燕笑道:
“郭燕,為陳燕的事我有點激動,說了蠢話,希望你別介意。我們永遠都是好姐妹,來嘛,到屋裡聊會。今天還真得謝謝你,若不是你借衣服給我們穿,我們哪能體面的回來呢?”
郭燕莞爾一笑,這才是她認知裡的呂希燕該說的話嘛。幾個女孩合力將男人扶進屋裡,還沒落座,任筆友便氣息奄奄的說道:
“雪、雪芹,你快去做飯吧,免得兄弟夥們鬧意見。”
“他們愛鬧鬧去,我才懶得侍候這幫傢伙呢。”想起陳燕的事,呂希燕就氣惱,道,“都是你寫的好文章,給了那些人渣玩弄女人的藉口。”
郭燕阿古麗滿頭霧水,任筆友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道:“我寫了什麼文章,那又怎麼了?”
“怎麼了?”呂希燕恨不能剁掉男人的手,道,“你手癢寫點別的不好嗎?非要寫什麼歪理邪說的巜婚變》。陳燕與夏流鬧成這樣,都是拜你的文章所賜。”
“這,這哪跟哪啊?”任筆友感覺被冤枉有點委屈,道,“我只是以事論事,誰會想到他們會來這麼一出呢。”
郭燕瞪大眼睛看看虛弱昏糜的男人,盯著呂希燕問道:“雪芹姐,陳燕和夏流發生了什麼事嗎,怎麼又扯上燕哥了呢?”
淡玉潔嘆息一聲,道:“夏流把陳燕玩膩了,就甩了她。理由竟是陳燕不是處女跟他處物件,給不了他新婚的幸福感。”
阿古麗問道:“這和我哥有關係嗎?”
“是啊,這關我什麼事啊?”
“夏流是因為看了你的《婚變》,才曉得還有新婚的幸福一說,他自然要對號入座。全是你誤導了他們。”呂希燕瞪著男人,說道,“醜蛤蟆,這你還覺得冤枉嗎?”
姑娘們都看過男人寫的短文《婚變》,知道婚變的誘因是新娘不是女兒身嫁給新郎的,最後導至了悲劇的發生。這都什麼年代了,新婚之夜新娘是不是女兒身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那為什麼不驗驗新郎是不是真童子呢?說白了,這都是男人的大男子思想在作祟。女孩們不約而同的看著任筆友,能寫出這種文章的男人,指定是個封建渣男。
“燕哥,”郭燕愛口識羞,道,“新婚之夜,新郎也會落紅嗎?”
阿古麗卻坦然自若,道:“哥,新婚之夜,新娘子沒有落紅真的會影響婚後的幸福嗎?”
任筆友綿軟無力的靠在呂希燕的肩上,他形虧神散的看著女孩們,似是夢囈,道:“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阿古麗複述一遍男人的話,問道:“哥,什麼意思啊?”
郭燕臉色乍變,呂希燕也沒好氣,香肩一抖,男人被順勢抖落床上:“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仼筆友癱軟在床,心智更加迷糊,六神早已無主,只聽他似有微微半聲嘆息,然後鼾聲悠然而至。他那綿柔悠長的鼾聲,如晴蜓點水的浪聲張馳於鏡湖的深邃之中,如蝴蝶展翅的震動迴盪於皮鼓的渾厚之內。
淡玉潔忍不住打了個呵欠,道:“雪芹,看來筆友不僅僅是中暑了,他更是累了,你們就讓他休息一會兒吧。我也該回去休息了。”她自顧出了門,同時不忘提醒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