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希燕卻跟沒聽到似的,她若無其事的往外走,在經過小夥子面前時,偷偷地拉了拉他的衣角,給他拋下個媚眼,然後回到自己的宿舍裡去了。筆友會意,他知道姑娘有話對自己說,他心裡樂,待得眾人都端著碗離去後,便幽靈一般鑽進了女孩的房間。呂希燕正坐在床沿上看著《紅樓夢》,見他進來,忍不住笑了起來,道:“筆友,你不去吃飯,到我這來幹什麼?”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筆友笑道,“又拉我的衣角,又給我拋媚眼,你不勾引我我能來嗎?”
“去你的誰勾引你了。”呂希燕給了他一拳頭,道,“你們都怕楊忠祥嗎?”
“怕他?”筆友搖搖頭,道,“不過饃饃沒有蒸好,是你的不對,幹嘛要強詞奪理哩。我不說話,可是為你好哩。”
“得了,別在這兒花言巧語坑蒙拐騙了,本姑娘不吃你這一套。”
筆友嘆了口氣,道:“我好心倒成了狗肺。雪芹,我為你好,你應該看得出來感覺得到的,你不感謝我也就算了,但也不能玷汙了我的一顆誠心啊!”
“是,是我不對行了吧。你做了好事是要回報的,那我應該怎樣回報你呢?”
“你真要回報我嗎?”筆友來了精神,樂道,“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就是讓我親一下你行嗎?”
呂希燕瞪大了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說什麼?”
見女孩這架勢是要發威了,筆友忙陪著笑,道:“沒說什麼,沒說什麼,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姑娘突然笑了,道:“不就是親一下嗎?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同意,你親吧。”
筆友一個激靈,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再看女孩,正嫵媚的看著自己,那白裡透著紅的臉蛋兒嫩得爽口,那鮮妍的小嘴兒就是那含苞待放的花兒,有蜜的香甜,那那那······這一整個尤物,就是一個巨大的磁場,吸引著他前往······
今天是個好日子,九九女兒紅開壇囉!掀起你的蓋頭來,讓我一次愛個夠!太陽地球月亮我和你,選擇縴夫的愛,知心愛人,愛你一萬年!天大地大,莫出意外······
“啪”,清脆悅耳的響聲,驚醒了寂靜的世界,筆友的臉兒熱乎乎的疼痛,他努起的嘴唇收了回來。他驚愕不滿有點惱火地看著仍然笑盈盈的女孩,道:“雪芹,你打我幹嘛?”
呂希燕沒事一樣,道:“我有打你嗎?沒有啊,我只是在打蒼蠅哩!”
“蒼蠅嗎?哦,該打該打。”筆友偷雞不著蝕把米,心有怒氣,皮笑肉不笑道,“蒼蠅就是討厭,老愛黏大糞。”
呂希燕聞言花容失色,怒道:“你,你給我滾出去,我這不歡迎你。”
筆友傻眼了,忙道:“雪芹,我的好姐姐,是我說錯話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別趕我走。”
呂希燕沒好氣,道:“既然不想被趕出去,那你就在這乖乖地給我待著,可不準有什麼花花心腸。”
“是是是。”筆友嘴上應著,心中卻想,我也太傻了,怎麼就輕易相信了她的話呢?真是該打。
呂希燕自顧看著書,也不去理會筆友,而筆友也不敢多動和說話,他怕被姑娘趕出去。即使是這樣呆呆地站著憨憨地看著女孩兒聚精會神看書的模樣兒,他也覺得是種享受。
不過他心裡可沒有少思量。“顛不刺的見了萬千,似這般可喜娘的寵兒罕曾見。”見她宜嗔宜喜春風面,筆友心猿意馬,真有張生初見鶯鶯時的那份憾情:餓眼望將穿,饞口涎空咽,空著我透骨髓相思病染,怎當怒嗔她秋波轉。休道是小生,便是鐵石人也意惹情牽。近庭軒,誰與爭妍?日午當庭無容顏。春光在眼前,怎奈玉人不見,好一處武陵源怎就成了梵王殿?
若不是史五來吆喝著上班,呂希燕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