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樂呵呵的說道:“我給你說啊,其實現在想婆娘很好解決的。你去大門口的美容美髮店找去,那些妹子不僅漂亮,還安逸得很,關建是還很便宜,五塊錢就可以幹一回。”
仇重笑了,道:“真有這種好事嗎?”
曹壽智神密兮兮的衝仇重笑笑,然後換了件衣服走了。仇重卻尋思開了,真有這好事嗎,可怎麼去呢?
郎中郎把車開的很慢,他擔心車快了起顛簸,剛剛做過人流手術的銀富香會受不了。看著她悶悶不樂的樣子,他問道:
“阿香,你想什麼呢?”
銀富香臉色蒼白,毫無精氣神,道:“我還有臉在廠裡呆下去嗎?”
郎中郎豪情滿懷,道:“那是我的廠子,如果你都沒臉呆下去,那誰還有臉呆下去?放心吧,我會把楊忠祥趕走的。”
銀富香沉默了,她有點矛盾,或憂或喜,良久,說道:“磚機上現在正缺人手。”
郎中郎看著銀富香,他也摸不透她的心思,於是試探式的問道:“阿香,我在鎮上給你租套房住如何?”
“不了,我還是住廠裡吧。”銀富香疲倦的閉上眼睛,說道,“我表哥也怪可憐的,我不想傷害他太深。”
郎中郎“哦”了一聲,慢慢的提高了車速……
整個世界都被烈火焚燒著,天底下除了偶爾疾馳而過的汽車颳起的灼人難受的熱浪外,竟沒有一絲兒的風吹。被陽光曝曬,油路上的瀝青彷彿在流淌,人行走在路上,明顯的感覺得到鞋子被粘住了似的,提步顯得很費力氣。
陳燕在烈火中奮力的掙扎著,在油路上艱難的跋涉著,她是想著撞車殉情的。當她看見車子那一刻,她彷彿看到了一個妻子牽著孩子眺望著遠方、盼著跑車的丈夫早點歸家的單薄的身影,在烈日下顯得異常的萎靡。她嘆了口氣,我靜悄悄的死就算了,幹嘛還要去破壞別人的幸福呢?
她為自己差點破壞別人的幸福感到自責,其實自己就是孤苦無依的一個人,鬧得再大動靜的死,也不會有人憐憫的。尤其是夏流,他會受到良心的譴責嗎?
夏流其實哪也沒去,他重新回到李人國的宿舍裡捂頭睡大覺。他本不想理會這群粗人,可是他們玩牌時嘰嘰喳喳鬧個不休,也就煩了,難入夢,乾脆爬起來入了夥,狂笑著要冼白眾人的錢包。對於夏流的加入,眾人頗有微詞,尤其是童籌,他就看不慣他那緲視一切的神態,便丟下牌獨自回宿舍去了。
太陽暴戾恣雎,人不敢留。童籌幾乎是小跑著回到宿舍的,當他推門進屋時,就瞧見任筆友鞋都不曾脫的仰面躺在床上睡覺,心中便不爽,叫道:
“任筆友,你也愛點兒乾淨呢,床單弄髒了誰洗啊?”
見任筆友沒有回應,童籌推他,沒反應,心中逐有氣,便伸手去擰他的耳朵。剛觸及任筆友的面板,便忙縮回手來,我的個乖乖,怎麼這麼燙啊?他這才注意到任筆友臉色通紅,似被火烤透了的灼手。
好象是中暑了吧!童籌不敢怠慢,忙著使勁搖晃著任筆友,並不停的呼叫著他的名字,還不時的給他喂水喝。終於,任筆友緩慢的醒了過來,他只感覺眼濛濛腦茫茫,渾身沒有一絲兒的力氣。
“任筆友,你怎麼了,中暑了嗎?”
任筆友使勁晃晃頭,道:“童籌,看見夏流了嗎?”
“他在打牌。”童籌怨恨的看著他,說道,“你這是怎麼了,病了嗎?”
“沒事。”
任筆友撿起掉在地上的便條,道:“童籌,幫個忙,把這封信交給夏流,是陳燕寫的。”
“他們不是住在一起的嗎,還寫啥子信呢?”童籌突然興致高漲,道,“我看看寫的什麼。”
童籌拆開信箋,不由得驚叫出聲來:“哥也,你快看,這很象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