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音未落,他倆便一同墜入河裡。陽光雖烈,但河水依然冰冷刺骨,呂希燕才明白髮生了什麼。好在河水不深,她才得以不慌不忙的爬上岸來。
任筆友慘了,他被壓在下面,凝受傷,又被河水刺激,便心生恐懼。原來,他不會游泳,曾經被水淹過的經歷浮現在腦海,令他恐慌起來。於是他手腳不分的拔拉著水往岸上爬去,可是手無抓拉腳下耍滑,每每撲騰到岸時便又溜入水中,被無情的河水淹過眉毛不見人。
呂希燕慌了,忙伸手去拉他,不想反被他帶入水中。二次入水,竟然不覺得冷了,反而覺得很舒服。她任由男人緊緊的抱著自己,這應該是舒服的來源吧。
美媚心地善良,她常懷濟世救困之心。不過今天見此情景,她也不便去驚醒這對戲水的鴛鴦,故此拋下一連串的銀鈴般的笑聲隨車遠去。
任筆友望著遠去的靚麗背影,不由得長久嘆息一聲,心中說,忘情的追出這麼遠,竟然連美女的正面都未細賞過,還摔跤掉河裡了,真是得不嘗失,虧到家了!
這時,呂希燕也注意到了離去的美媚,再看看男人懊悔的望著美媚離去的方向出神,心中猜忌,她是誰,莫非他認識她?再看看周圍的環境,她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筆友,”她擔心揪心痛心傷心,道,“她是誰?”
“不知道。”任筆友不加思索的應著,又如痴如醉的說道,“她真漂……”
“亮”字被他硬生生的拖了回去,他發現自己是在跟呂希燕說話,便忙陪著笑,道:
“娘子,你見過鴛鴦戲水嗎?”
呂希燕想哭,面部的水珠稀釋了她眼角的淚水。不過她內心的傷痛卻毫無掩飾的流露在她俊俏的臉上,她盯著他那雙閃爍不定的大眼睛,再一次憂鬱的問道:
“那個女的是誰?”
任筆友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他忙跪在水中,抓住女孩的手,怯聲聲的說道,“雪芹,我真的不認識她。”
“那你為什麼追她到這兒來了?”
“我們不是順……”
“路”字又被他硬生生的拽了回去,因為他這才發現,回廠的路是西行,他們卻東進了,這距離清水河鎮都不遠了。
“嘿嘿……”任筆友憨憨的笑了起來,他這憨憨的笑卻藏不住他的惡意醜行,道,“雪芹,這就是南轅北轍的真實寫照。”
呂希燕哪有心情聽他狡辯,她盯著他,道:“你這是色迷心竅了吧!”
被女孩一語道破天機,任筆友頓覺無地自容,他尷尬的笑笑,道:“娘子,其實我想和你鴛鴦戲水。”
冰冷刺骨的河水令呂希燕勃然大怒,她抽手便甩給男人一巴掌,怒道:“去死吧,你這個好色淫蟲。”
任筆友沒覺得挨的這一巴掌很痛,倒似被女孩纖弱細手綿柔撫摸了一般,很是舒服。他忙追上已經上岸的姑娘,擋住女孩的去路,道:“娘子,幹嘛生氣呢,再呆會吧。”
好好的心情被無情的拋入寒冷刺骨的水中,精心著裝的衣服被水浸個半溼,那份狼狽不說,搞不好還會感冒,得吃藥。縱然女孩再愛他,也少不了的氣惱,道:“你這個無恥下流的淫蟲色魔,滾開。”
任筆友猛的打個噴嚏,渾身水珠被抖落一地,腳下被浸溼一大片。他巍然未動,道:“娘子,看你說得多難聽,我怎麼就無恥下流了?”
呂希燕也禁不住打個寒顫,她幽幽嘆息一聲,又無限憐愛的幫男人擰著衣服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