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笑容可掬地回到他身邊。於是兩人一邊品飲著勁爽怡人的健力寶,一邊親親戚戚地交談著。說他們是交談,確切的說是任筆友獨自表演單口評書,滿嘴胡說八道。呂希燕卻聽得津津有味,她被小夥子的言語帶入了精透無我的境界,原來:應是天仙狂醉,亂把白雲揉碎。醉後不知天在水,微雨燕雙飛。
“噫!”任筆友突然驚呼了起來,“這胡楊樹上怎麼有枝玫瑰花呢?”
呂希燕夢迴迷離,果然看見一枝美豔的玫瑰花兒寄宿於茂密的胡楊枝葉中,若不是有心人還真難發現花兒的存在。而就在這時,任筆友已經將花兒取在了手中,他四下張望,大概想尋找花的主人,最後看著女孩說道:
“竟然有人給胡楊樹送花,嘿嘿,真新鮮。”
女孩笑道:“也許是人家放在這的,待會便會來取,你還是放回去吧。”
任筆友搖搖頭,很肯定的說道:“不會吧!與其讓她這麼閒置著,還不如我拿著,自古有道鮮花美人,雪芹,我借花獻佛,送給你吧。”
姑娘看著小夥子微微陰笑的臉容,瞬間明白了,這原來是他的鬼把戲,真是太低能了。便靈機一動,也要耍他一耍。想到這裡,她笑著接過花兒,道:“俗話說紅花配綠葉,說不定人家就是把這玫瑰花兒送給這棵胡楊樹的。再說了,我何德何能配得上這麼美麗的花兒?還是歸還給樹兒吧!”說著,她將花兒放回枝丫上。
任筆友又取花在手,遲疑著又遞給女孩,道:“瓜娃子才會幹這無聊的事,你就放心的收下吧。”
呂希燕又將花放在枝丫上,滿臉嚴肅,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也許真有哪個大傻瓜大豬頭買了這花送給了這樹哩!這正應了俗語,紅花雖好,但須綠葉扶持。所以,還是還給樹兒,這樣才和諧嘛。你說是也不是?”
仼筆友顯得急了,再次取花在手,十分肯定地說道:“雪芹,相信我,這花肯定不是送給這樹的,說不定買花的人知道你要經過這裡,所以將花放在這裡等著你哩!”
呂希燕心中好氣好笑,道:“那買花的人呢?”
任筆友的臉騰地一下子紅了個底朝天,他不敢正眼看女孩,低聲道:“也,也許走了吧。”
呂希燕不說話了,只拿著玫瑰花兒盯著任筆友那羞極的窘態,很開心地笑了起來。她用花兒輕柔地拂著他的顏面,道:“筆友,你每次都這樣送花給女孩子嗎?”
任筆友脫口說道:“不,就這一次。”
“哈哈!”女孩縱情樂道,“承認了吧,這花是你買的。一個大男人敢做敢當,還怕什麼羞呢!”
任筆友嘿嘿傻笑笑,陡然覺得心情格外輕鬆,他看著女孩,道:“我這是第一次給女孩兒送花。”
“鬼才相信你的話。”姑娘心中甜似蜜,陽光中一張笑臉更是嫵媚動人。長這麼大以來,她這是第一次收到男生送的玫瑰花,而且是自己鍾愛的男生送的,雖然是一枝塑膠的玫瑰花,但在她心中,這就是看得見摸得著感覺得到的愛情。她情深深意迷迷地望著小夥兒,一種天下第一幸福人的感覺湧上心頭。
“筆友,這花真美。”
“鮮花美人,愛情唯美!”任筆友舉起手中的飲料要與天碰杯,吟誦道,“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呂希燕看著高大腐的男人,忍不住笑道:“任筆友,你這麼喜歡賣弄風騷,你爽了,你有沒有考慮別人的感受?”
“你什麼感受?”
“渾身起雞皮疙瘩,想吐。”
任筆友仔細地看著女孩,幽幽地嘆了口氣,道:“吐吧,吐了乾淨。”
呂希燕斂住笑容,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