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筆友去拉跌倒在地的章雄,道,“快回去吧,還幹什麼。”
章雄甩脫筆友的手,艱難的站起來,死灰的目光看了眾人一眼,便悶聲不響的朝崖坎上蹣跚行去。
郎中郎拍拍手,道:“沒事了,大夥兒繼續工作吧。”
曹壽智道:“郎老闆,誰抬板啊?”
郎中郎想了想,叫住打雜的郭瓊英道:“你來抬板。”
郭瓊英丟下鏟子,笑嘻嘻地幹上了抬板的活兒。楊忠祥不緊不慢的說道:“郎大老闆,誰又打雜啊?”
適逢夏流拖著空車回來,他弄清楚了先前發生的事情,於是蹦蹦跳跳地來到郎中郎面前,道:“郎老闆,讓陳燕來打雜吧。”
“陳燕?”郎中郎臉色難看極了,道,“你那麼有本事,還養不活她?”說罷,他跨上摩托車風似的走了。夏流尷尬的僵立著,眾目睽睽之下,這狗草的太不給面子了。他突然將鐵叉甩得老遠,罵道:“幹你媽**去,不幹了。”說罷扭頭便走。
童籌樂壞了,道:“少一個人上架,我們又可以多拉幾車了。”
楊忠祥突然丟下手中的大刀,並拉下電閘,從一米深的泥坑中爬起來,顯得怒氣沖天,道:“幹個俅,不幹了。”
攪拌機邊灑水的史五來也忙著關停攪拌機跑了上來,寒顫著臉問道:“怎麼了?”
楊忠祥道:“才七個人上架,我們掙俅的錢。”
史五來忙叫離去的夏流,夏流仍是充耳不聞地自顧離去。史五來發光的胖臉由紅轉白再轉綠,他拿那雙肥眯了的眼睛看著筆笙,筆笙卻故意將頭扭向一邊。史五來明白,筆笙是不想控制這個場面了,不由的,他眼中閃動著淚花,一屁股坐在盛裝沙子的瓦缸上,任由時間從自己孤苦的心靈上溜走。
童籌叫了起來,道:“胖頭,你也不管管,想上班就來,不想上班就走,難道沒有他們我們就不掙錢了。”
楊忠祥鐵青著臉,說:“童籌,你那麼想錢去搶銀行算了。”
童籌叫道:“我是想錢,因為我窮,不像有些人錢多得用不完。”
筆友笑嘻嘻地說道:“童籌,我給你們講個故事。”
“我才沒心思聽哩。”
其他兄弟忙說道:“講,最好有美女。”
筆友笑著說道:一個年輕人總是嘆息自己太窮沒有錢,成天愁眉苦臉沒有好心情。這天,來了一個白鬍子老人,他見小夥子苦悶,便問明瞭原因,笑道:“小夥子,把你的手指頭剁掉,給你一千元幹嗎?”
小夥子答道:“不幹。”
老人又說:“把你的手臂砍掉,給你十萬元幹嗎?”
小夥子答道:“不幹。”
老人又說:“給你一百萬元,讓你馬上變成八十歲的老頭,願意嗎?”
小夥子答道:“不願意。”
老人再問:“給你一千萬元,讓你馬上死掉,願意嗎?”
小夥子忙搖頭道:“不願意不願意。”
老人笑了,道:“小夥子,你有超過一千萬元的資本,你很富有嘛,怎麼說你很窮呢?”
磚機上一盤散沙,兄弟夥各幹各的。童籌罵罵咧咧地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滿肚子牢騷不知道向誰傾倒,只悶得他在架道中毫無目的地閒逛著。筆笙和史義旭已經交上了手,他們在小小的棋盤上殺得難分難解,早就忘了身邊尚還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著。楊忠祥其實也沒有走遠,他就躺在床上睡大覺。
史五來感覺孤獨無援,默默地坐會兒,便悶聲不響的走了。大夥兒見頭頭走了,也都紛紛丟下手中餘下的活計,找個陰涼處坐下,或聊天或瞎吹。馬英奇兄弟兩也趕來湊熱鬧。吳芷問道:“老馬,小馬,你們甘肅主要生產什麼?”
馬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