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生食其肉,遼軍知道步將軍不開城投降,自己就沒有利用價值,下場令他不寒而粟,還是一了百了,免得受盡折辱而死。
他一咬牙,開啟紙包,把裡面的粉面倒入口中,連紙一起塞在嘴裡,大口吃了兩口飯,嘴裡滿滿的,噎得劇烈咳嗽,看守他計程車兵不耐煩地放下碗筷,拿過一隻空碗,倒了半碗水,往他跟前用力一放,“這粗食咽不下去,還以為自己是大爺,攪得人飯都吃不消停。”
徐詢端起碗,喝了一口水,把喉嚨裡堵著的東西嚥了下去,放下碗,盤腿坐著,闔眼等死。
遼軍吃完晚飯,張俊傳令召集兵馬,等待燕軍開城投降,人質已經驗過,準備受降,這時,一個看守徐詢計程車兵慌忙跑來,“回稟刺史,大事不好了,徐四爺死了。”
“死了。”張俊蹭地站起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死了。”關鍵時刻,就要大功告成,人質死了。
“不知道,吃完飯,他坐著一動不動,我們看不對勁,上前一推他便倒地身死了。”看守徐詢計程車兵說。
張俊急道;“叫軍醫,快叫軍醫來給他醫治。”
那個士兵腿都哆嗦了,“人已經沒氣了,叫軍醫來了也沒用了。”
張俊氣得一腳踹翻遼兵,“滾,一群廢物,連個人都看不好。”
遼兵連滾帶爬地跑了。
張俊氣惱地站在帳子裡,看著軍醫給徐詢檢查,軍醫站起來,“刺史,徐四爺症狀是中毒,人已經沒有救了。”
“大夫,確定是中毒而死嗎?”張俊猶自不大相信。
“確定是中毒。”軍醫肯定地說。
張俊納悶怎麼能中毒,回想起來,燕軍使者曾經接近過徐詢,一定是悄悄給他□□,如果徐詢自身攜帶藥物,為何自己早不服用。
中了燕軍的計,張俊氣得暴跳如雷,“把他的頭給我割下來,挑在營門前,點炮,立刻攻城。”
遼軍士兵摩拳擦掌,早就看這個姓徐的小子不順眼,燕軍殺了我們這麼多兄弟,拿這小子報仇雪恨。
一個士兵舉起鋼刀,剛要落下,就聽帳外一聲急喊,“刀下留人。”
張俊看走進來的人,原來是段氏鮮卑部族裡一個精通漢人文化的謀士,張俊不解地問;“你們段氏為何替他求情。”
鮮卑部族的謀士施禮道:“我家首領知道刺史抓了這個人,要我來跟刺史求情,放了他。”
看看地上已經死去徐詢,“可惜來晚了一步。”
張俊不解地看著他,“鮮卑部族難道跟這個姓徐的還有什麼聯絡?”
鮮卑人湊近小聲說了幾句話,張俊恍然大悟,“我說這姓徐的小子跑到前方打仗地方做什麼?這還是個痴情種,既然這樣,就留他一個全屍,你也好回去交代。”
鮮卑人道;“謝刺史給我段氏這個面子。”
“一家人何須客套。”
張俊的女兒嫁段氏鮮卑部族的首領,是翁婿關係。
張俊命令士兵,“把他拖出去好生掩埋了。”
幾個士兵把徐詢拖了出去。
張俊看外面天色已晚,天黑攻城怕要吃虧,命令明日開始攻城。
寒城裡的百姓消停了四日,第五日,四城又隱約傳來喊殺之聲,城裡百姓習以為常了,不似剛開始打仗恐慌,照常生活。
魏昭帶著萱草、書香和老丁,在農貿市場裡轉悠,農貿市場裡生意蕭條,幾乎看不見殺雞宰鴨的,有兩家賣雞鴨掛著幾隻雞鴨奇貴,無人問津,幾家米店都上了門板,門口牌子寫著斷貨。
老丁直搖頭嘆氣,“寒城以前吃菜,都是城外菜農趁著清早菜新鮮,挑著擔子往城裡來賣,現在圍城,菜農也進不來城,蔬菜也供應不上。”
居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