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累壞了,你回去跟你媳婦說一聲,納妾的事取消了,我以後也不管你們的事了。”
媳婦不高興,兒子不高興,徐老夫人裡外不是人。
兒子走後,徐老夫人□□蘭把慕容蕙喊來,春蘭出去,知道慕容蕙躲在帷幔後偷聽,慕容蕙慢騰騰走出來,神情憂鬱,春蘭說:“老夫人叫你,你都聽到了?這回死心了?”
慕容蕙戀了徐曜多年,最終也沒能修成正果,心裡懷恨,恨魏昭,如果徐曜不是娶的魏昭,娶的別家姑娘,她早如願以償,跟徐曜□□雙宿。
慕容蕙不情願,也沒辦法,認作義女,總好過出家為尼,一世青燈古佛,遂跟春蘭到徐老夫人跟前,徐老夫人長嘆一聲,“蕙兒,你跟曜兒沒有夫妻緣分,咱娘倆有母女緣分。”
慕容蕙哭泣著給徐老夫人叩頭,認作義母,徐老夫人叫告訴家下人等,慕容蕙以後就是徐府小姐。
徐曜跨步往東院走,走不遠,看見徐玉嬌帶著一個丫鬟朝積善堂走過來,徐玉嬌走到跟前站住,叫了聲,“二哥。”
徐曜問:“你要去母親屋裡?”
徐玉嬌面帶懊惱,像跟誰賭氣,“二哥,我不想嫁給什麼太守的兒子,二哥,求求你,我不嫁那個人。”
“玉嬌,你年紀不小了,這門親事不錯。”
徐曜贊成徐玉嬌嫁給遼陽太守之子。
“二哥,我不想遠嫁。”
徐玉嬌的心思都在梁榮身上,梁榮對她沒有意思,她也不想離開萱陽城,待在離梁榮最近的地方。
“梁榮,你就別想了,他是不會娶你的。”
徐曜知道妹妹戀梁榮。
“梁榮不娶我,我也不願意嫁什麼遼陽太守之子,連面都沒見過,我知道他是是方是圓。”
見過你的男人還能願意娶你嗎?當然,徐曜這種話不能說,安慰道:“遼陽也不算遠,都屬於北地。”
說完,徐曜大步朝前走去,撇下徐玉嬌直跺腳,“我不想嫁。”
徐曜已經走遠。
東院裡,魏昭攆了芙蓉,芙蓉到下處收拾東西,香茗陪著她,芙蓉磨蹭著,本來想等徐曜回來,萱草卻走來,看她磨蹭到天都快黑了,還不離開,說:“夫人跟大夫人打過招呼了,你以後在前院當差,你的缺由杏雨補上,獨幽的缺由金橘補,這樣二房不算我跟書香,還是原來四個一等大丫鬟,這間屋子分給杏雨跟金橘住。”
人還沒走,位置已經有人佔了,房間也已經有人等著了,芙蓉咬著唇,差點沒咬出血來。
芙蓉不出聲,旁邊的香茗氣不過,“你們也別太得意了,芙蓉好歹也是侯爺的貼身丫鬟,你們就一點不顧忌侯爺?把咱們這些奴婢不放在眼裡,咱們倒不能怎麼樣,你們可把侯爺放在眼裡?”
萱草聞言,也不示弱,“你一口一個你們,咱們,你們是誰,是指夫人,咱們是你們和侯爺,大言不慚,不知羞得慌。”
香茗憋了許多日子的氣,被魏昭打壓,連小丫鬟都得臉,越過她們,兩人吵架,自是口不擇言,“你狗仗人勢,太欺負侯府的人,難道侯府是你們的天下,由著你們作威作福。”
“我作威作福,我的奴婢狗仗人勢,你能怎麼樣我?”
魏昭出現在門口,她聽丫鬟杏雨說萱草跟香茗吵起來了,過來看看,一進門聽見香茗指桑罵槐,針對她。
香茗狂妄,也不敢跟夫人對罵,她厲害不讓人,自是不能低頭,“夫人,奴婢跟萱草是話趕話,奴婢不敢罵夫人,奴婢罵萱草。”
魏昭倚在門框,上下打量她,“既然你這麼說,我就作威作福欺負你一回。”回身對杏雨道;“她可是府裡的家生丫頭?”
“是,夫人。”
“把她爹孃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