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繡球招親, 一一對秦遠說了。
秦遠聽完, 笑說:“皇后跟這陳堂主的幾次相遇,都十分有趣,能對上皇后說的細節,自然是陳風堂主陳子風本人。”
春深,繁花似錦,陳子風跟著秦將軍走進大理王宮,人間仙境不為過,瓊樓玉宇,畫棟雕欄。
陳子風看見藍天白雲下一身縞素的女子,纖塵不染。
女子嫣然一笑,“陳堂主,來得好快。”
“皇后傳召我,子風哪敢怠慢。”
對面男子如芝蘭玉樹,笑容溫潤如玉。
陳子風解釋一句,“我正巧有事來京城,所以接到西南分堂的口信,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大理國。”
“陳堂主請。”秦遠做了個請的手勢。
走進正殿,魏昭以皇后之尊,坐了主座,陳子風和秦遠客座相陪。
陳子風望著魏昭,魏昭素裙寬鬆,腹部隆起,沒有因為懷有身孕而顯得臃腫,一如初見時,美若天仙,一襲重孝,更增色幾分。
世事無常,信王已成先皇,魏昭給先皇服喪,陳子風頗為感慨,“與皇后新北鎮一別,沒想到在大理國見到皇后娘娘。”
當日那個黎明,他騎馬站在官道上,望著魏昭如風似霧般消失,心中悵然若有所失,曾想以後再也不能偶遇。
“我幾次得陳堂主仗義相助,這次又要求助陳堂主。”
“我跟皇后的交情,客氣話不用說了,皇后有什麼需要子風效力的,儘管吩咐。”
秦遠道;“陳堂主在京城,想必信王府的事情也聽說了。”
陳子風嗯了聲,“我聽說當今皇帝弒父篡位,追殺嫡母皇后,又殺蕭氏四王,趕盡殺絕,朝中文武大臣頗有微詞,坊間盛傳其陰狠毒辣,不得民心。”
蕭節發兵攻打二王,二王戰敗,蕭節誅殺了二王,晉康帝的四個成年兒子都已伏誅,蕭節又殺其朝中黨羽,有朝臣株連九族,一時朝中人人自危。
秦遠道;“皇后乃先皇親封為後,又懷了先皇子嗣,蕭節的皇位來路不正,如果皇后產下男丁,便是正宮嫡子,理應是皇位繼承人,現在朝中大臣受制於蕭節,皇后避難躲在大理國,過二月產下皇子,遠離京城,恐怕被別有用心之人質疑,皇后提出請京城太醫院的院使、院正前來,是為人證之意。”
“正該如此,免除後患。”陳子風道。
稍頓,秦遠又道:“公開請人,太醫院的人沒有皇帝旨意,不得擅自離開京城,尚若上奏皇帝,蕭節的殺手很快就到了,我們商量個主意,把太醫院的人偷偷帶出京城,來大理國,秦某乃武將,沒有把握辦好這件事,只有求助陳堂主幫忙。”
“挾持太醫院的兩個人,這件事不難辦,保證安全送到大理國。”
比這棘手的事,也難不住陳風堂,陳子風對這點小事,手到擒來,不在話下。
當即通知陳風堂在京的分堂,把人挾持出了京城,各地方的分堂的人接手,一路把要的人護送到大理國境內。
太醫院的姜院使和孟院判,從太醫院散值回家,稀裡糊塗地半路就被挾持了,挾持的人一路對他們很客氣,什麼都不說,也不知道去哪裡,姜院使和孟院判看離開京城越來越遠,家裡一家老小等著回家吃晚膳,只道這輩子別想回京了。
一路提心吊膽,到了大理國皇宮,兩人云裡霧裡的,秦遠在外殿等著二人,陳風堂的人已經通知兩位太醫院官員到了。
姜院使和孟院判跟秦遠同朝為官,見面認識,看見秦遠就像看見親人一樣,“秦將軍,為何帶我二人來這裡?”
秦遠抱拳,“二位大人多有得罪,我們邊走邊說。”
二人就隨著秦遠進了寢殿,秦遠就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這二人提到當今皇帝,談虎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