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知道那個綁架犯腦子似乎有點問題,好像是個精神病,正常的時候倒是挺溫柔的,發病的時候……罷了,顧青不太想回憶,回憶那些可怕的事情只會令他每天每夜都在做噩夢。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綁架犯似乎並沒有再發病了,他看起來很正常,還會跟顧青聊天,儘管顧青因為有些害怕他,所以基本上不會跟那個綁架犯說話。
綁架犯白天的時候不知道去哪兒,晚上卻會回到這間小屋子裡,打個地鋪抱上被褥和顧青睡在一塊,顧青想過乘著他睡覺的時候偷走他身上的鑰匙逃走,而且這個想法已經被顧青實施過了。
但那天晚上顧青明明確認過對方已經睡著了,剛剛伸手摸到那人的口袋時,就被那綁架犯一把拽住了手臂,反手顧青就被人鉗制並按在了地上,顧青覺得這傢伙的反應能力未免太過靈敏了,快得有點恐怖,而且睡覺時也不曾放鬆過警惕,就像是電影裡那些受過軍事訓練的特工一樣。
不過雖然顧青做出了偷鑰匙這樣的事情,那人似乎也沒有要把顧青怎麼樣的想法。
隨後,大概是為了防止顧青再做出不和諧的舉動,綁架犯拿出鑰匙當著顧青的面對他晃了晃,緊接著將鑰匙扔到了房間角落的桌子上,然後那綁架犯抱著顧青,把他塞進自己懷裡壓著,不讓他亂動,兩個人便睡在了一個被窩裡。
倆大男人睡一塊似乎也沒啥,但顧青那一晚上渾身都是僵硬的,被另外一個男人用氣息包圍著,他覺得心煩意亂,但可怕的是,那一晚上他睡得出奇的好,甚至沒有做噩夢。
然後,他就天天都被男人抱著睡覺。
說真的,顧青都害怕自己會不會患上那個傳說中的&l;斯德哥爾摩綜合症&r;,反過來對施暴者產生這種情結,簡直就是最可怕又最可笑的事情了。
顧青會產生這種恐懼並不是沒有道理,他已經很多天沒見過別人了,每天每夜對著的人就只有那個長得還有點帥,願意對他溫柔的綁架犯……沒有逃出去的可能性,一直被孤獨的鎖在屋子裡,又幾乎沒有可以傾訴和對話的角色。
從人類心理學角度來看,顧青是真的有可能患上這種綜合徵的,這種情況體現為每當他一個人呆在這間黑漆漆的小屋子裡時,他就迫不及待期待著那個該死的綁架犯快點回來,哪怕不跟他說話也好,顧青已經受夠了一個人在這漆黑的屋子裡等待著的感覺了。
好在,今天這男人回來得很快,顧青聽到屋子外面傳來熟悉的腳步聲,這竟然令他的心情小小的雀躍了一下,但不過半響,顧青就把自己這種可恥的心境壓了下去,他意識到自己真的有朝著那個所謂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發展的傾向,他覺得自己還是儘快想辦法逃出去比較好。
然後,黑屋子的門就被人開啟了,那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顧青忍不住有點提心弔膽,他鼓起勇氣抬起頭看那個罪犯,但屋子裡太黑了,也沒點燈,實在看不清對方此刻的表情。
那男人很快朝著顧青走了過來,借著微弱的光線,顧青可以看見對方臉龐的輪廓。
這個犯罪者是個看起來大約有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少了年輕人的稚嫩,多了歷經滄桑的成熟,他的體型很好,一看就知道是個經常鍛鍊身體的男人,說話的語氣也非常正經有禮貌,若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遇見他,顧青說不定會為對方的魅力所折服。
不過現實總是不如想像中美好。
那男人靠近了顧青,然後緩慢蹲下身來,動作極為緩慢,一邊蹲下身一邊輕聲對顧青說道,&ldo;好久不見。&rdo;
不知道怎麼回事,顧青總感覺……今天這傢伙身上有股咄咄逼人的氣勢,一種令人感到驚悚的氣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