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水並不是“老好人”。
雖然對方是救了哥哥的恩人,可她還真沒打算照顧向東一輩子。
暗自一盤算:對方是外傷,在醫院也待不了幾天。
送飯就送飯!
這事就這麼說定了。
三個人又寒暄了幾句。
江天來才帶著女兒離開了向東的病房。
江一山傷成了腦震盪,需要留院觀察,江天來這次真是受了驚嚇,執著的非要陪著。
江一水勸了又勸,“爹,醫院留我一個人就行,時間也不早了,你趕緊坐大客回家休息吧?”
江天來也不回話。
像頭倔羊似的往椅子上一坐。
不錯眼珠的望著兒子……彷彿怕他突然間從眼前消失了。
江一山躺在病床上都逗笑了,“爹,我現在就有點兒頭暈,別的都正常!你就回家唄,你看著我?我就能好了?”
“不!我不走!我等你出院,一起回家!”
可憐天下父母心。
江一水知道勸不動,也只能由著他了,乾脆也坐在一邊陪著,時不時的,又去向東的病房外轉一圈兒,也不進去,隔著視窗往裡看一眼,沒事就回來。
就這樣過了一下午……
時間飛快。
眼瞧著日頭西下。
夕陽染紅了天邊。
是該吃晚飯的時候了。
江一水起身問父親,“爹,我去外面的小飯館買飯,你想吃啥呀?”
江天來捨不得錢,低低的應了一聲,“我不餓!給你哥買碗餛飩吧?湯湯水水的,吃著暖胃!”
江一水明白他的心思。
也沒多說,點了點頭,“知道了!”
出了病房。
想了想。
又拐到向東那兒,抬手敲了敲門,這才探進頭,“向東同志,你晚飯想吃點啥啊?我去買?”
沒打算進屋。
覺得孤男寡女的不太方便。
向東卻向她招了招手,“你來,我跟你說句話。”
“嗯?”江一水挑了挑眉,“有啥事兒說唄!”
向東半眯起眼睛,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你怕我啊?我能把你吃了?”
“切!”江一水不服輸,撇了撇嘴,兩手插兜,緩步進了病房,“瞧你這話說的?我怕你啥呀?真是的了,你還敢動我?我大嘴巴抽你。”
也不是沒打過。
她做事喜歡講在明面上。
輕咳了一聲,“還有啊,有幾句話,我必須跟你說清楚,咱倆就是革命同志,我感激你救了我哥,作為回報,我也可以照顧你,可你別覺得咱兩上次……”
她頓了頓。
有點兒不知道該如何定義上次的事,“嗯,總之,那次……就當沒發生過!我不是隨便的人!你沒事少跟我開玩笑!我不願意聽!”
別以為他長得帥,又是城裡的知青,女人就都想著往上貼。
江一水本來以為向東聽了這番言辭,會覺得不入耳。
可說來也怪了。
向東不但沒生氣,反而唇邊的弧度更大了……隱隱約約的又露出了那隻小虎牙,“我真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我也不敢啊!咱倆雖然接觸不多,可上次你給了我那個大耳光,我就知道你是什麼人了,我剛才只是跟你開個玩笑,是想緩解一下氣氛,因為我覺得你好像有點兒過於緊張……”
他挑釁似的直視著江一水的眼睛,“你不會還有那些封建老觀念吧?覺得男女授受不親?說兩句話就是違規?”
“沒有!”江一水畢竟年輕氣盛,倔強的揚了揚小下巴,又往前走了兩步,乾脆站到了他的床前,“你別小看